严云星做了一个冗长的梦,他梦见自己在一个很闷热的房间,全身汗流不止,拿了扇子扇、电风扇吹、开空调都根本无济于事,没有太阳,没有火炉,没有火山,只是单纯的热,闷热到烦躁,他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剥了一层又一层,全身之后又将自己的皮肤剥了一层又一层,直到血肉露出,他仍是感觉的无名的燥热,终于,他看到了一汪清澈的泉水,想也不想便扑通一声跳进水里。
“啊!哪个混蛋把泉水都煮的这么沸”严云星大叫一声,挥舞着双手从噩梦中惊醒,急忙上下左右查看了一下自己,完好的红色长衫,肩头胸部绣着的黑色小蛇,右脑袋披散的长发,腰间的黑色毒蛇剑。在确定自己是在做梦之后,严云星仔细回想自己出现在这儿的事,当时看着唐念羽拽着花天娇一同掉下了毒王峰后山山谷,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头脑发热也跟着跳了下来,闭着眼睛就像上次从金陵大桥上掉下去一样,只感觉‘扑通’一声便不省人事了。
严云星知道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之后便开始抬眼打量起这个地方,自己所处的位置是一条小河的搁浅处,东南北三个方向都是一片片一望无际的森林,而西边则是十分险峻的峭壁,峭壁表面犹如玻璃一般光滑平整,抬眼望去一眼看不到顶,而整个顺着河流走向的森林也是瘴气缭绕,雾霭飘飘,仿佛处身仙家之地一般。
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严云星捧起一把清澈的河水抹了把脸,抽出毒蛇剑割掉了只剩半边的长发,之后便站起身来活动活动了筋骨,望着这一眼看不到头的森林,心中既有些庆幸又感到一丝焦虑,庆幸的是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果然是武侠小说描述的一般,光环加持就是死不了!自己这么菜都死不了那武功高强的花天娇肯定更没事。而焦虑的是花天娇和唐念羽同时摔了下来却都不见踪影,两人在一起难免打斗厮杀,花天娇一个女子怎么能斗得过老谋深算的唐念羽,想到这儿,严云星就加快了脚步,顺着日头升起的地方走进了茫茫的森林之海中
烈日当空,严云星虽然感受不到直射的阳光,但在森林之中不免浑身潮湿闷热,一阵阵的不舒服,这种感觉即使是在十万大山中也是没有过的。严云星热的有些受不了了,一把扯下身上长衫擦了擦满脸的汗水嘴里不停的咒骂着“什么破地方,这才刚过年就这么闷热,根本就不符合逻辑啊,也不知道花天娇和唐念羽怎么样了,花美女有没有甩掉那个恶老头”严云星想着便又快速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继续向森林深处迈进。
不知不觉严云星已经在森林中行进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期间除了下线吃饭,上线吃野兽,其余时间都是在不停的行走之中,严云星不禁怀疑这谷底所在是另一个世界,因为按着自己的脚程此时应该早到了大宋东边了,他甚至感觉自己再走一个月的话就能到东海坐船东渡小日本了。于是他猜想着这谷底就是另一个桃花源所在,只可惜自己不是陶渊明,自己只是一个过客
行走在路上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游戏里又过了一个月,严云星终于走出了这片森林,正要为自己稍稍庆祝一番的时候,却被眼前一条大河和河对面更加广袤、更加阴暗的森林给震慑住了,严云星心里开始感到一丝丝绝望,甚至是后悔,他后悔的不是自己跳下来,而是后悔自己走错了方向,一路上根本没有碰到任何花天娇留下的踪迹,严云星都懒得开口痛骂了,他有些颓废的坐在大河岸边心里一阵阵的失落,这样一片又一片的森林,一条又一条的河流,一个人的孤独行程,自己已经很疲倦了,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有种删号重练的冲动。
就在严云星心头苦闷的时候,河对岸一道黑影却忽的从他眼前闪过,严云星惊觉瞬间站起身来拔出腰间毒蛇剑,警惕的戒备着周围,却发现那道黑影在河对面的丛林中一闪而逝,严云星眼尖,看到黑影嘴里的一块白色物件,他认得那是花天娇的白色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