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来得好!”小小安怪叫一声,从胯间抽出一柄通体乌黑的巨型长尺,正是游量派之兵刃游量尺。此兵刃可软可硬,软时作鞭抽打,硬时如剑刃般锋利,属实一柄杀人利器!
双方就于米铺前展开一场激战,小小安本以为略施手段就能一举拿下,谁曾想对方这几人并非普通杂兵,其武道实力最起码也是营都头、都虞侯级别,更不提那个醉酒壮年人,一把朴刀挥舞的密不透风,威猛异常,很难近其身!
小小安已然猜到壮年人的身份,应是赵继隆无疑,除了他,再没有人能在这许多人的围攻下边打边撤,还游刃有余。小小安虽为南军一军之主,却属实难敌,一来二去,麾下人马渐渐被赵继隆几人斩杀殆尽,赵继隆反而在其手下的掩护下逃出了十五军团的视线。
敌军主将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这让小小安感到莫大的耻辱,他急命手下将十五军团人马全数调集,出城西搜寻赵继隆而去。
及至天明,北军禁卫军第二厢军几乎全军覆没,只逃走厢主赵继隆一人,利马、四坡宣告沦陷。赵无极闻讯即刻派殿前司全军攻打郑沥,同时派禁卫军其余厢部反攻利马、四坡,然而当北军大军杀至此三处时,南军早已全身而退,只留下漫天纷飞的战火与堆积如山的死尸。
午时,许昌城外北军中军大帐,静谧异常,紧张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赵继隆到!”
随着帐外侍卫一声通禀,逃回许昌的赵继隆被羁押至帐内,双膝跪下,头埋于地,战战兢兢,竟说不出一句求饶的话来。
赵无极只看了一眼,便挥了挥手直接下令道“此等废物留之何用?拖出去斩了,以正军威!”
赵继隆默默无语,依旧不敢说任何求饶的话,只是求助的眼神望向赵继恩,赵继恩终是有些于心不忍,站出身小心翼翼的央求道“还请城主大人看在兄长效命王府多年的份上,饶他一命吧,或断其四肢,让兄长终生铭记大人的恩德……”
赵继隆兄弟虽身在禁卫军,但确是襄王府人,比之其他禁卫军厢主,和赵无极的关系更近一些,赵继恩此言无非是想以亲戚的身份换得兄长一条活命。但也可以从中看出赵无极确实积威许久,对手下滥用刑罚且严苛至极,断四肢求活命还得铭记他的恩德,实在心狠手辣!
不过这一次赵继隆所犯军令确是死罪,并非赵无极故意虐杀。赵继隆求情的话刚说出口,赵无极身侧一位锦衣华袍的壮年男子便开口道“一者触犯‘禁酒令’,二者第二厢军全军覆没,你兄长难辞其咎。所以就算你师父来求情也无济于事,该斩还是得斩。”
“副帅所言极是,赵继隆常年饮酒,致使兵无战心,此害群之马,早该踢出我禁卫军队伍了,若留其性命,恐众将不服!”禁卫军第五厢主具彬上前说道。
赵继隆狠狠地剜了具彬一眼,只得咬牙不作声,而赵继隆此时依旧不敢求饶,只能任由兵士将他拖出军帐,行刑授首。
在赵无极手下做事,犯了错千万不要多言,这是规矩。一旦开口求饶,千刀万剐事小,遗祸家人事大!
损失了第二厢军,赵无极虽然很生气,但也不至于大发雷霆,第二厢军本就是弱旅,不值一提。目下更重要的是如何反击,取得北军中路第一胜!
由此,赵无极问身侧副帅“东方副帅认为南军逃离郑沥,会驻扎何处?”
东方远思虑片刻,随即答道“某认为襄城距平顶山极近,南军中路定会退至襄城,与左路联合防守。”
“既如此,便由副帅你亲自领兵,攻下襄城,挫一挫南军锐气!”赵无极下令道。
东方远随即起身,与赵无极恭敬抱拳“领命!”又点兵马“杨诩、具彬、郑在勋即刻随本帅出兵,攻打襄城!”
杨诩、具彬异口同声道一声“遵命!”便急忙出帐整顿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