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因此而开启战争,也势必要让亵渎之人身死魂灭!
但只是这样还远远不够,神灵的怒火转而倾注在了那些正在进行离火祭的鬼界生灵身上,仅仅一个刹那,他们尽数在怒火之中湮灭,一缕灵魂之火也未能留下。
“轰!”
神像之下,无数被大祭司画上祭符的祭品统统炸裂而开,动荡的余波肆无忌惮地蔓延而开,让祭神台下还活着的王城贵族个个灵魂之火黯淡,深受其害。
作为主祭之人,血墉鬼主自然首当其冲,但他修为强悍,与暗神关系也非常人能比,到底没有受太重的伤,只是脸色苍白许多,眼中亦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怒意。
堂堂血墉鬼域大祭司,竟然背叛了暗神,转投其他神灵,还做出如此亵渎之举!
堂堂血墉鬼主,竟然从始至终被瞒在鼓里,直到事发才反应过来!
他迷惑不解,也羞愧难当,更是怒不可遏、心痛万分。
事已至此,他的计划已全数被打乱,再问为什么已非关键,重要的是月轮那个可恶的家伙究竟会做什么!
月轮鬼主会做什么?
当然是要趁机现身,把血墉鬼主与鬼族合作的事情拿出来再宣扬宣扬,给他暗上一个“勾通外敌”的罪名,找个借口抢夺圣器了!
暗神的威压已经退去,这一场大祭毁于一旦,众人犹在惊慌失措之时,月轮鬼主终于现身,朝着血墉鬼主恶毒一笑“堂堂鬼主,连大祭都做不好,让伟大的暗神蒙受如此耻辱,你难道不该以死谢罪么?”
“为了争夺圣器,你竟敢在神灵的祭礼上做手脚,你才应该以死谢罪!”血墉鬼主不甘示弱。
月轮鬼主哈哈大笑,嘲讽道“方才暗神的意志降临,却并未惩罚我,可见暗神知道谁有罪,谁无罪,你……就是神灵认定的罪人。”
血墉鬼主无话可说。
如果说与大祭司勾结的人是月轮鬼主,那暗神发怒之时,他也休想讨到好处——暗神可不会因为它是弗神的从属就饶过它——但现在的问题是,暗神并未降罪于它,这确实足以证明它是无罪的。
可厄难之花被献给了弗神,月轮鬼主有动机也有能力,大祭司的背叛不是它做的,又会是谁?
北阴鬼主?
不,他的气息也很平稳,没有受伤,并不是他!
不光是血墉鬼主百思不得其解,祭神台下其他鬼界生灵也一头雾水,场中一片死寂,这种时候似乎说什么都是错。
月轮鬼主得意地笑着,它知道经此一事,血墉鬼主必然声望大跌,很可能连鬼主之位都保不住——但在此之前,他也得先收收战利品,将圣器带走。
这念头仅仅是在心中闪过,还未来得及付诸行动,圣器却先一步有了反应。
圣器表面的神光忽明忽暗,气息也不如之前一般稳若泰山,反倒是……隐约有些飘忽不定?
但这怎么可能呢?圣器可是镇器,不可能飘忽不定!
一下子遇到这么多事情,血墉鬼主难免感到心烦意乱,又因圣器无法认主,只能凭借金印间接感应,他一时间也拿不准圣器这是什么情况。
月轮鬼主却不同,它手上的那件圣器可是时不时就给它添点乱子,是以它看羽觞圣器这突然的抽风,半点不觉得惊讶,反而露出几分了然之色。
再想到圣器这情况一出血墉鬼主就更难掌控它,它又不禁露出了个胜券在握的笑。
然后,就在一方得意、一方惊疑之中,圣器……嘭的一声爆炸了。
血墉鬼主“?!”
月轮鬼主“……?”
爆炸来得太过突然,谁也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爆炸掀起的恐怖冲击波重创。
炽烈而混乱的离态灵能乱流疯狂辐散,一瞬间便冲出了祭神台,蔓延向王城各方,甚至突破了王城外的守护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