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是什么意思?”
百里擎漫不经心地问。
许老板冷汗直流,趴在地上心里直打鼓,想找个借口圆过去。
胖镇长就怕牵连到自己,缩成一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许老板脑筋转个不停,但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圆,他涨粮价是不争的事实,暗自懊恼,怎么会将实话说出来。
他就算不讲实话也没用,百里擎早就在两家铺子里了解过了,实在是这两家涨得太狠,灾年也没他们这么明着涨得,朝廷有律法,粮价涨多少才合理,若不然不仅家产充公,自己还得吃牢饭。
灾年间他们多是暗箱操作,明着写了朝廷规定的价格范围内,但却限购,每天卖出多少斤就没了,后面买不到粮食的自然会自己加价,反正不是店家主动加价,朝廷也管不着。
可这两家明目张胆,说背后没人撑着都不会有人信。
小二偷偷在柜台偷听,就连掌柜也竖着耳朵。
“掌柜的,你说这位大人能管得了吗?”
掌柜摇头“我哪儿知道,若是这位大人和上头那些人一样,这粮价怕是还得再涨啊。”
每回上头有人来巡查,从这些富户手里搜刮一些钱财,拍拍屁股就走了,可这些富户没钱了怎么办?还不是从百姓手里抢。
今天粮食涨了价,明天所有的东西都得涨,只有人力,一降再降,他们开酒楼的,不也同样如此吗?粮价涨了,菜价自然也涨,就连住宿也比平常贵很多。
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回话,百里擎不耐烦了,说“你想了这么久,想好借口了没?”
许老板僵着身板,“大人,大人一路舟车劳顿,不如今晚我们大家为大人接风洗尘如何?”
百里擎拍手“接风洗尘……好个接风洗尘啊,就不知许老板是怎么个洗尘法?”
许老板连忙起身,走到百里擎身边低语。
叶云变了脸,看着许老板目光不善,狗东西,居然行贿。
百里擎一看叶云的脸色瞬间感觉不妙,这许老板不止说给钱,而且还邀他去镇上最大的青楼,准备给他找个头牌伺候。
他可是有主的男人,绝对不会有花花心思,伸手将许老板掀翻在地。
义正言辞的说“你当爷是什么人?爷差过钱吗,难怪这镇上乌烟瘴气的,原来都是被你们这等人带歪了风气。”
许老板懵逼,他从商多年,从未见过嫌钱多的人,而且他出的数目也不小,理应能打动人的,可现在自己却躺在地上,这是嫌钱少还是真遇到清官了?
而这行人,他到现在都还不了解身份,只是知道单凭自己得罪不起而已。
许老板咬牙“大人想如何,尽管说来,能答应的小人都答应。”
“我想如何?我想让你们这价恢复原价,而且永不更改,你答应吗?”
这次不止是许老板了,其他人都纷纷变了脸色。
“大人,小人只是想有条活路,而且,这价也并不是小人定的,小人哪有这样的胆子,还请大人手下留情。”
他不明说是谁定的,话里的意思却代表着他身后有人,而且权利还挺大,要不然也不会违背律法,明着涨了粮价。
百里擎漫不经心的说“谁定的?说出来,我看看他多厉害,能与朝廷的律法抗衡。”
许老板一噎,他能说吗?不能,不然这就是把柄,把上头人的把柄落在别人手里,不等这人来收拾自己,明天他就得自己收拾东西滚蛋。
“大人,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是吗?”
百里擎不耐烦了,从腰间拿出个东西,啪一声就摔在桌上。
“我还不信了,能有我得罪不起的人,除非他是当今皇帝,你敢说是他吗?”
其实他更想把后面这个人换成叶云,但皇帝的面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