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原本严阵以待的盗寇们都是放下了警惕。
倒地的单飞雄,心里暗暗骂了声草!!!
大当家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这架自然是不打了,也打不下去了,估摸着单挑也打不过。
他伏在地上,胸膛里的五脏六腑还没回位,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那散乱黑发的白衣少年,明明那么单薄的小身子骨,只有这些看起来也没多少的肌肉,怎么会有那如巨象般的力量?
你娘的,大当家的朋友,肯定是要上山喝酒的。
那就在酒场上报仇好了。
这凶煞的壮汉也是想得开,他脸庞上那一道从额头直划到唇边的伤口,却在微微咧开的笑容里,变得更加煞气。
“是朋友!”张亡命向着空着舞了舞手掌,然后紧紧捏成拳头。
随即,山谷另一边跑出两个小喽啰,把那二品武者的单飞雄抬了回去。
空旷,而崎岖的山道,五虎山最凶险的一道关卡里,只剩下少年,老仆,盗寇,三人。
夏广奇道“老黄,这是怎么回事?!解释解释。你还有这样的朋友,莫不是以前也是做土匪的吧?”
老仆轻叹一声,到口边的“此事说来话长,公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硬生生被他咽了下去,他若是这么说,公子一定会追问到底,所以他只是道“公子有所不知,大当家的以前是个好人,老仆也是行走江湖历练时,认识的。”
“那一连串的切口是怎么回事?”夏广不依不饶。
老黄讪笑着“这切口啊是当时一起历练的几个朋友闲得无聊,弄着玩的,说是江湖凶险,功法奇异,说不定哪天变了个模样,见了面,连人都不敢认了。”
说完,他就很紧张。
可是他现在真的不能把真相告诉小公子。
他的肩膀,还没有能够宽广到挑起一个王朝的兴衰,也还没有能够面对他真正敌人。
所以,他不能说。
夏广摇摇头“老黄,你真的不会撒谎,你明不明白?”
老仆低下了头,心里想着,自己确实没怎么撒过谎,以前都是直接用剑杀人的,小公子直接点破,他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但夏广却是笑了笑,拍拍他肩膀,“没事,愁什么,我又不追着问,谁没有个秘密,你怎么跟黄花大闺女似的。”
老仆哭笑不得。
一旁的张亡命也是瞧出了端倪,他摸了摸被扯下胡须的一边,岔开话题,豪爽大笑起来“公子神力啊,我老张就一个字服!”
然后正色看着那老仆道“老朋友了,来我这地界做什么?算了,先不多说,上山去,我让兄弟们宰一头牛,把地窖里的藏酒拿出来,先喝两杯!”
老仆询问意见“公子,可好?”
夏广对着张亡命,开门见山道“我是来救皇莆香的?你放不放?”
张亡命愣了愣,他面粗,人暴躁,但是心眼还是有的,他眼角撇了撇老仆,那老仆直接点了点头。
这位看似盗寇的粗人,一时摸不清虚实,但既然都是一个道儿上的,这老仆肯定不会坑自己,何况皇莆香放不放,也不是这会说了算的,先给个口头承诺,也无妨。
于是,张亡命拍了拍胸脯“放!!别人来救,老子一本四品功法都不肯放人,既然是老朋友来了,这面子肯定给!不就是个娘们吗?放!!”
夏广点点头,老仆既然如此,他也知道这人确实可信,于是礼貌道“那就劳烦当家的了。”
张亡命豪爽的大笑起来,“小兄弟啊,不是我说,你这力气是要上天了啊”
老仆轻声提醒“叫公子。”
张亡命
——
五虎山头上。
文士张达,坐在一块巨石上,身旁围绕着一群盗寇。
黑壮的大汉范疆乃是二品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