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贾维因想多了,关云虽然在草庐里打了三个月的铁,但他对于夜茵城的掌控却丝毫不减,每个月里夏弈和贾维因都要来向他汇报夜茵城的大体况,贾维因不知道的是,夏弈除了和他一起来以外,还要在单独向他反映一下关云手下各个骨干的况。
贾维因确实有越权之举没错,但他的出发点其实也是为了关云势力的发展,所以他也就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是放权了。
也怪关云bi得太紧,摊子也铺得太大,如果他要把权利死死的抓在手里,很多事他根本就运转不过来,就像这一次同时针对长平和长廊发起的进攻,如果不是贾维因坐镇恐怕早就泡汤了。
其实关云已经很明确的放出了信号,这是他对贾维因所做出的一种政治让步,真正趋势他害怕的还是他对于关云的恐惧。
这不,今天议事厅的事务刚一处理完,他就连夜出城来到了关云的草庐处,扑通一声跪在了雪地上。
“请主公治我越权之罪!”
屋内没有动静,只有一声又一声重锤敲打着金属块的声音传出,贾维因就这样冒着大雪跪在地上,甚至不敢用魂力驱散自己体内的寒意。
时间过了很久,雪也越下越大,冰雹砸在贾维因的脸上让他有些吃疼。
“是贾先生呐,进来吧。”
就像是才发现一般。
贾维因锤了锤自己已经麻木的双腿,又整理了一下自己早已积满雪的衣裳,低着头走进了屋内。
关云没有抬头,依旧在锤炼的那一块金属。
“贾先生,你看我这铁打的如何。”
“千锤百炼,足以称为神铁。”
“嘿。”
这话倒是把关云逗笑了。
“贾先生见过神铁?”
贾维因的头低的更低了些。
“未曾见过,不过料想比之主公锤炼的这块铁,神铁也不外如是。”
“我曾经偷看过一个兄弟打铁,就打一块最普通的不过的凡铁,约莫手臂大小,总共一百零八锤,每一锤都打在关键的点上,一百零八锤打完之后已经是拳头大小,神匠或许莫过于此吧。”
关云的眼垂低怜。
“贾维因,你说这打铁是不是就和御人一样,多一锤便坏铁,少一锤又强差三分人意,这要打的不多不少,每一锤都要打在点上,倒是真够男的。”
关云抬起头看着贾维因。
“倒真是稀奇,今天并不是你汇报工作的时间段啊,你来找我何事?”
贾维因没有抬头。
“我想跟主公说一个故事。”
“故事?”
关云来了兴趣,在大雪天里听故事何尝不是一种享受。
“说来听听,该不会是你的恩怨仇吧?”
“是一个时代的故事,一个伟大皇朝落幕的故事,也是我所经历过最混乱的时代,我们的后人将那个时期称作……东汉末年,三国分汉。”
贾维因抬起头来,关云第一次从这个鹫家伙的眼中看到感彩的存在。
“主公可曾见到过真正的乱世吗?或者说主公可曾真正的饿过肚子?”
“这人呐真是恐怖的生物,有的吃的时候铺张浪费,真到了饿极的时候又什么都敢吃,野草树皮,不管是猪吃的还是鸟吃的,但凡是能下肚的人都敢吃,主公你听说过岩饼吗?用稀泥揉成饼状,然后放在炉上烤半个小时,不能烤久了,烤久了就吞不下肚子了。”
“这些都还是好的,真有人营养不良的时候脸人都敢吃啊,主公你见过吗?一家人围在桌上静静地啃着一盆子,边吃边哭,想吐又不敢吐,吐了就得饿死,易子而食啊,史书上都不敢将之记载。”
“汉失其鹿,群雄共逐。”
“数十年的时间里,战争从未有过一刻的停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