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霖谈了一阵子,讲了一番厉害关系,又许诺时时在大帅跟前念叨他的好处,鹿子霖就答应了。但是他要求陆仁炳必须做通冷先生的工作,不能因为此事生怨。
冷先生那里的工作当然也好做,毕竟是他自己娇养大的亲闺女,他哪里会不心疼,不知道多少个夜晚,他偷偷扇自己的脸,怨恨自己害了女儿一辈子。
说句实在的,冷秋月的事已经成了两家的解不开的疙瘩,鹿家因这件事失去了儿子,冷家因为这件事失去了女儿。
好好的亲事变成了坏事,刚好有陆仁炳当个和事佬,带走冷秋月,了结这段事就算了。鹿子霖和冷先生,分别代表儿女写了合离书,陆仁炳请来了大帅印,签字画押,官方认可两家亲事作罢。
冷秋月也外出求学去了,大家眼不见心不烦,捂上眼睛和耳朵,权当啥也没发生过就完了。
于是冷秋月跪别双方父母,凄凄惶惶的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等冷秋月一走,鹿子霖就赶忙就跑到县里,让人给鹿兆鹏捎信,希望他的好大儿,赶紧回家来。冷先生关起药铺,冲着祖师爷磕了几个头,感谢祖师爷保佑他女儿脱离苦海。
说到底,这件事跟什么封建礼教没关系,就是个面子问题,两家的当家人都不是糊涂人,但是事情架在那里没台阶了。
本来白嘉轩是有资格来劝说的,但是冷先生本来两个女儿嫁给两家,就是有了缓和两人关系的意思,现在冷家二姑娘再白家好好的,白嘉轩却要劝鹿家跟人家冷大姑娘合离,这是啥意思,是看笑话吗?
所以白嘉轩才不能劝。
现在好了,万事大吉,陆大帅裁断,新事新办,谁都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