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
自己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从栗屋麦的下巴处汇聚、低落。
“好热!”
昂起脑袋看了眼下午四点,但还是穷追不舍朝着大地挥洒炙热的太阳,栗屋麦苦着脸的喃喃自语道。
“这鬼天气,都已经四点了,还这么热。”忍不住唠叨一句,栗屋麦很自然的将自己脑袋扭过一边向着身旁空无一人的地方下意识的问了一声。
“你说是吧,花火。”
话音刚落,发现这一条路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平日里安静恬适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栗屋麦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向自己的身后转去。
在他身后的街道上,依旧是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没有说话,一言不发的栗屋麦默默的转回自己的脑袋。等他的视线重新回到前方的时候,刚抬起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迈出去,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在他背后响起。
蹬蹬,蹬蹬的。
感觉发出这个脚步声的主人很着急、像是在追赶什么人一样。绷紧了自己的脸颊的栗屋麦在听到这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的时候,不知不觉脸上的肌肉放缓了许多,嘴角慢慢的一点点的勾起,栗屋麦张了张嘴,字音一边慢慢从他的喉咙涌上嘴巴、他的脑袋一边向着身后扭去。
“花”
“等等!小树!”
刚装过半个身子,在栗屋麦的视线里,一个背着红色双肩书包、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一副难过的像是要哭出来的表情飞快的从他身边跑过。
耳边似乎回荡着隐隐约约的小女孩的声音,嘴角的那一丝笑意渐渐的消失,面无表情的栗屋麦慢慢收回自己的视线,同时他也慢慢转回了自己的身子。
夕阳的光辉照耀在他身上,将栗屋麦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在影子的最前端似乎连接着一个未知的方向。
“花火?”
刚走出校门,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聊着天的绘鸠早苗被鬼鬼祟祟的躲在二楼楼梯转角的那堵墙后面的安乐冈花火吓了一跳,忍不住声音稍大点的喊出了安乐冈花火的名字。
殊不知,绘鸠早苗这一声倒是把安乐冈花火给吓出了一声汗。她连忙转过身来,直接也不管自己确不确定身后的人是谁,直接像是跳起来的一样,一把捂住了绘鸠早苗的嘴巴,然后拖着对方和自己一起躲在楼梯转角后面。
“呜呜——”
被捂着嘴巴、甚至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绘鸠早苗因为害怕弄伤了安乐冈花火,所以不敢挣扎的她只能发出‘呜呜’的无意义的声音。
而把差一点暴露自己的绘鸠早苗拖到楼梯转角处后面和自己一起躲起来之后的安乐冈花火并没有注意到绘鸠早苗的异常,啊,正确来说她应该是没有心思留意绘鸠早苗才对。
被安乐冈花火紧紧捂住嘴巴好一会、并且不管自己发出什么声音都没有让双眼紧紧注视着转角后面的走廊的安乐冈花火引起注意的异样的样子,疑惑不解的绘鸠早苗慢慢的安静下来。
她知道,以现在的安乐冈花火的状态来说,不管她做什么,都很难让对方引起一丝的注意。而且看样子,似乎是有什么对于安乐冈花火十分重要的事情正在转角后不远处发生着。所以现在的绘鸠早苗应该要保持安静,等到安乐冈花火自己反应过来之后,自己在好好的抱怨在是正确的做法。
绘鸠早苗安静的等了一会之后,下意识的眼睛向上挑了挑。
难过、伤心、失望、想哭又不敢哭出来的安乐冈花火的表情,让绘鸠早苗的心不受控制的跳动了一下。
而伴随着这一下突然的不自然的跳动,是一阵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绘鸠早苗感觉到捂在自己脸上的手慢慢的松开了许多。从自己的脸上无声、无力的滑下,挣脱出来的绘鸠早苗没有多想,直接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