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南枝也颇不好意思的摇摇头,
“大姐姐太客气了,这本就是二姐姐过分了。”
齐静姝忙去捉了她的手,面色沉静,眼睛里却有些盈盈的光。
“是三妹妹又这样客气。”
齐老夫人方才进门时只看见了齐清漪对齐静姝那番话,倒是没有听见之前的,此刻便出声问道,
“之前发生了何事?”
齐静姝早知道齐老夫人并不是很喜欢齐南枝,便开口道,
“今日二姨娘办这个赏花会,我原是不想来的,她身边的翠莺便来请我,三番两次的说些明里暗里讽刺的话来,还好三妹妹与穆小姐替我出言罚了去,祖母也是知道我这个性子…”
“她身边的一个贱婢也竟敢来胁迫我齐家大小姐了!”齐老夫人更是怒极,后悔就这么放过了秦筎音母女。
“后来这宴会上,二妹妹拿我的诗得了彩,亦是三妹妹帮我…才惹得二妹妹说出那些话来,还连累三妹妹也被姨娘责怪…”
待听齐静姝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后,齐老夫人也不禁对齐南枝改观不少,对秦筎音母女更是厌恶,想着必得寻个机会好好措措秦筎音的锐气。
又与齐静姝与齐南枝聊了些家常,此时祖孙三人闲话起来,倒颇有些平常人家其乐融融的画面。
这边秦筎音从齐老夫人处出来,脸色极为不善,阴沉着脸,连身后齐清漪的抱怨都没听进去,只叫她先回来院子去,这几日莫在齐老夫人面前现眼。
心下却突然想到这翠莺去等齐垣回来也等了太久了,往日里这时候齐垣早已经回了葳蕤轩了,怎么可能还不回来,事出反常必有妖,秦筎音却突然有了丝不好的预感,推开身后扶着她慢慢走的婢子忍着膝盖传来的刺痛,快步绕过了园子。
秦筎音虽然只是个姨娘,但齐垣却是实打实的宠她,给她的这个映月楼倒比大夫人沈碧芸的院子大了许多,院里常年栽着她最喜欢的金丝菊,在这富丽堂皇的院里看起来更是增添了几分尊贵,此刻走过这些花的秦筎音却没有心情再去好好欣赏,她远远便看见自己的房里亮着灯,还有奇怪的声音传出来。
她听得越来越真切,那分明是齐垣,还有翠莺的喘息。
秦筎音最后在门口停下了脚步,房内的声音愈来愈响,秦筎音身后几个未经人事的婢子都听得脸羞红。不知过了许久,这声音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秦筎音咬着牙,最终还是推开了门,她看见翠莺那赤色的肚兜扔在她最得意喜欢的波斯地毯上,而翠莺正躺在她的床上面色潮红,媚眼如丝。
齐垣在看见秦筎音时,一下子醒转过来,忙将被子扔在翠莺身上,将自己的衣服胡乱穿上,对秦筎音有些慌乱道,
“筎音…这不是看见的这样…”
只是这话未免说的太过单薄,在场的任谁都能看出来,齐垣没有喝醉,而背对着齐垣的翠莺像个胜利者一样干脆软软的躺在了秦筎音的床上,嘴里仍轻轻喘着气,惹得秦筎音此刻早就气极,
被自己贴身婢女爬床,是哪个夫人能忍的住的羞辱,亏自己还对这小蹄子这般器重,秦筎音怒极,哪里还顾齐垣在场,直接抄起一个茶杯,便往翠莺脸上扔。
翠莺一声惊呼,那茶杯擦着她过去,被墙给击碎,散落了一片的渣子,连齐垣都有些震惊的瞧着她,秦筎音在他面前都是温柔可人的解语花模样,何曾有过这样“泼妇”示人的样子。一时间竟不知道对这个自己宠爱多年的女人说什么。
“老爷!您怎么能这样对妾身!”
回过神来的秦筎音立刻就软软的扑倒在地上,膝上本就跪的极痛,回来便看见这副景象,饶是秦筎音在见惯了后宅争斗,也未曾想到今日自己竟会成了这般笑柄,又怕真失了齐垣的欢心,此刻便作势倒下去,
却还未见齐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