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过后就是自由的活动时间,离晚宴开始,还要过一些时辰。也让众人了解一下宫中的环境,当然也是有区域划分的。
明确规定了他们的活动范围,明明是来拜礼的,却弄得跟坐牢一样。看着他们脸色恭维的模样,苏画就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要来受这个罪,当初就应该坚定自己的立场。
可是,为时已晚。
海德再三嘱咐,不得乱跑。
看着众人打野,这才带着一干太监回去跟文宗复命。
老太监前脚刚走,院子里的沸腾了起来。
“赵兄。”
“宇文兄!”
一位穿着富贵的中年男人,对着一个高挑的男人拱手笑道“哎呀,没想到能在宫中见到你。上次一别,还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吧?”
“这不是沧州事情太多,实在是抽不开身啊。”称作赵兄的男人回礼。
听他们俩的语气,也算是老熟人了。
穿着打扮非富即贵,都是名门贵族,又或者是一方商贾。苏画也没有上前去搭话,就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了下来,听着他们的唠叨。
“此次进宫,可是为了林娘娘的诞日?”
“难道宇文兄不也是因为此事吗?”
“林娘娘与我同乡,也是未出五服的亲戚。我这远道而来进宫拜礼,也是情理之中。倒是赵兄,身处江南。却舟车劳顿赶往长安,不知道是何意啊?”宇文光打量着赵正谋,一副已经猜透了他的心思模样。
苏画在一旁汗颜,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装什么聊斋。
这个宇文光,腰间佩戴着一块玉牌。仔细的看去,不难看到一个“沧”字。
除了沧州的大型商队,还能有谁会佩戴这样的玉佩。
沧州商会主要就是负责北部地区的运输,临近秋季,北部各地进贡的赋税,都要通过宇文光手中的商队,运往长安。
张大宝劫走的皇纲,就是属于宇文光的管辖之内。最后也调查了清楚,他也没有受到波及,不过这一次损失的。却是皇家对于自己的信任,更重要的是他看中了茶叶的利润。
便借助进宫给林娘娘拜礼为由,实则是想揽下茶叶,在北部地区的第一把交椅。顺便还能拉近一下跟皇家的关系,如果抱上了这棵大树,他在北方的势力便能进一步的扩大。
而赵正谋是南方的物流大佬,自然也是看准了这个机会。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其他的人也都在闲聊天,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题。这样上流的社会交集,真是无聊之极。
也不乏几个当官的来跟苏画交谈,不过都是打着官腔,他也就随便敷衍了几句。
众人也没有太在意,其中最大的官阶也不过八品。看他脑满肠肥,一脸的虚汗,苏画就知道,估计也是走了后门进宫的。
这些商人需要的是同等级的位置,比如韩君祁这样的官员。他们会疯一般的冲上去舔,可是,韩君祁位置上的官员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他们都是外来人,对于最近长安发生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也不曾见过苏画。从自身利益的角度来说,像苏画这样不入流的小官,出了事情,什么忙也帮不到,也不必白费口舌的交谈。
苏画拍了拍屁股,左右看了一会儿,凭着直觉迈步走了出去。
不得不说,皇城的布局里七外八,错综复杂。只是不一会儿的时间,就把苏画逛得眼花缭乱。一直到傍晚夜幕降临,跟着大队伍往内城走去。
他们都是去献礼的,苏画是空手而来,自然也没厚着脸皮跟着去。海德也传来口谕,文宗忙着应付朝中大臣和林娘娘的家眷,让苏画先入席,事后会有人来通知他。
苏画很想质问文宗一句,那你把我这么早叫来做甚。
既来之则安之,苏画随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