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款游戏并不如其他三款那么稳固,这是有原因的。因为它的根源并不是小世界本身,而只是一个脆弱的人类。
确切的说,只是一个在阿卡姆精神病院疗养的病人。
也就是说,如果他的肉体或者精神出现问题,那么正在进行中的游戏就会出现不稳定,“花屏”、“卡顿”,甚至“掉线”。
不过路远并不怎么担心这个问题,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这里有很强大的保全力量。
旧日支配者的儿子,再水也有个限度。
然而这并不是代表绝对安全,虽然大部分比他强的存在都对这些小事情不感兴趣,但也不能说就没有。
路远恰巧就知道那么一个。
而且当他出现在整洁的病房中时,就第一时间的见到了这位整日游手好闲,最不靠谱的外神——奈亚拉托提普。
站在病床前的那个人既不是他常见的几个化身,也不是游走人间时习惯的皮肤黝黑、身形瘦高、面带爽朗笑容的男子形象,更不是那个银发、呆毛、绿眼睛的二次元少女。
那是一个“典型”的东方人形象,或者说是这个时期典型的东方人形象。
瘦削、干枯、腰微微有些佝偻,背上背着一个硕大的草帽,最神奇的是这人脑后还拖着一条辫子……
“我不喜欢你的形象。”
路远不喜欢这种“幽默”,这样的试探会引起他的极度不适,如果不是知道奈亚拉托提普化身千万、捏死面前这个化身毫无意义,他早就动手了。
华夏人从来不缺少的勤劳、坚忍、任劳任怨在这些华工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以至于某些人开始恐惧他们。而当这种恐惧上升到一定高度,就形成了一股散发着腐臭气息的思潮。
路远无意去改变什么,因为只需要再过一百年……游戏总是慢慢玩才有趣。
不管闲事,是路远的原则,但不代表就会无视眼前的东西。
对于这位以玩弄人类为乐的外神,路老师并不怕将自己的“弱点”暴露给他,讨厌就是讨厌,至于为什么,就让这个家伙自己去猜好了。
“哦吼,抱歉,我喜欢用一些会引发争议的形象出现在人类面前,通常这种时候他们的反应都很有趣。”
奈亚拉托提普一边说着,身体便瞬间发生了变化,转眼间变成了另一个路远,或者说一个黑化版的路远。虽然看上去一模一样,但无论表情还是行为举止,落在路老师眼中都是怎么看怎么别扭,怎么看怎么像个大反派。
路远观察这个“自己”的同时,奈亚拉托提普也没有停止他的叙述。
“他们是茫茫宇宙中极少数会将自己族群区分出无数类别,然后又分割得支离破碎的物种,所以我喜欢看到他们相互争斗残杀。”
“独特,就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路远很无语,合着这就是你流连于这个小破球上,热衷于欺骗、诱惑人类,然后让他们陷入恐怖与绝望的初衷?
和这种不正常的存在没什么好说的,路远果断插嘴。
“不,你并不知道他们存在的意义,还是说说为什么骚扰我的病人吧。”
路远指了指病床上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是一名躁狂症患者,整夜睡不着几乎就是这种病症的标配。
然而这位病人此时正安详的睡着,在梦境里体验光怪陆离的未来生活。虽然第二天醒来就会忘个一干二净,但是一觉好睡总是有的。
奈亚拉托提普沿着路远的手指看了一眼,然后笑着道“病人?不不不,他只是个……嗯……门铃,对只是个门铃而已,我真正要见的人是你。”
“见我?”路远平静的反问。
其实他早猜到了,只是从这位外神口中说出来这个答案,还是让他不免有些奇怪。
“没错,见你。这个游戏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