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遥举着个“三无产品”小罐子,进退不得的错觉导致气氛异常尴尬,也不知道这下是不是该喷出去,真正的骑虎难下。
好在还没等她在脑子里模拟丢硬币的画面,救兵就来了。
“咔哒——”
一声脆响,一个双排座的摆渡车停在三人一狗的面前。
路小遥见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车子吸引过去,连忙将手上的小罐子塞回包包里,又悄咪咪的将“不小心”脱手的狗绳捡回来,这才装出一副“吓坏宝宝了”的表情,跑到没看到事情全过程的梁玉潇身边“瑟瑟发抖”。
这一套操作太过明显,本来应该很容易就会被拆穿,可惜当事者拜伦的思维已经不在这上面,他被油条彻底的吓住了!
拜伦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了,支撑全身的那条腿在有节奏的微微颤抖,整个人只有一种捡回条命的劫后余生之感,除了恐惧,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闪烁着致命寒光的利爪距离他的咽喉只有一层薄纸的距离,拜伦甚至能感觉到脖颈上没刮干净的汗毛被这一爪之后随之舞动的触感。他丝毫不怀疑这来自一只小狗的一爪会有怎样的威力,光从那如同被利刃切割过一般的衬衫就看得出来,这一抓之力不下于最锋利的军用匕首!
被匕首割喉是个什么样的体验,拜伦不知道,可他却是实打实的亲自操刀过,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离这样的待遇如此之近。而当死神擦肩而过的时候,只有机器人才会一无所觉,这一愣怔情有可原。
好在拜伦也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并没被眼前如此诡异的一幕吓到,或者说并没被吓的太久,只是稍一愣神便回复过来,面上狰狞之色一敛、阴生阴气地笑道“小丫头,你这是要袭击外国游客吗?”
路小遥???
“喂!他没在夸你啊!”
梁玉潇彻底看不下去了。
她当然看得出来小丫头这是在演,每次一闯祸就是这个套路,连个花样翻新都没有,演戏能演的小脸蛋红扑扑的,这反应也是没谁了。
不过这种时候让路小遥站出来解决问题确实不合适,梁玉潇一伸胳膊,将她揽到身后,自己则挺了挺胸,盯视着那男人居高临下、不怀好意的双眼。
“这位先生,还请你自重。真相如何大家心知肚明,你要是再纠缠我就要叫保安了!”
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可惜拜伦这人就是个粗坯,明显不是个道理能讲通的。此时见周围的旅客也因为这边的动静而被吸引过来,反而越发得意地指了指胸前的破口,噱笑道“叫啊!刚好,你就算不叫保安我也要报警的,我要起诉你们纵狗行凶,袭击外国游客。”
“你……”梁玉潇差点被气乐了。
说实话,这世上最难对付的就是那种你讲东他讲西的无赖,大多数时候和这种人是没道理可讲的。他们学识不多,谎话随口就来,事后转眼就忘,根本就是垃圾一样的存在,却又总是让人找不到有效手段清理掉。
你还不能不理他,因为他总有办法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不咬你的时候也恶心着你,等找到机会就跳出来咬你一口,然后转头就不承认。
“要不咱们给陈姐姐打电话吧,我老哥说他不在的时候有事儿就找陈姐姐,她都能解决。”
身后传来路小遥小声的耳语,还有窸窸窣窣的翻手机声。
梁玉潇眼睛一亮,心说怎么没想起来这招,暗道小丫头机智的同时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谁知拜伦这厮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路小遥掏出手机要打电话。虽然不知道这小姑娘打电话是要干什么,但现在自己这边“占尽上风”,当然不可能容许出现变故。
一指正在翻号码的路小遥,“你,在干什么?保安!保安!”
拜伦开口就喊了起来,意图再明显不过,就是要把水搅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