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怠慢,怕是真生胤禛的气了。
这是因自己而起的。
于是提醒道“晚上要不要再过去一趟?买点补品带着。“转话又说,“不想带东西,说一会儿闲话也好。”
“你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安排。去睡吧。好好睡一觉,等我回来。”
胤禛特别想抱抱他福晋再走,想到身上脏,又控制着了自己胳膊。说着话的时候,关上了门。和门口的侍卫交待了几句后,去水房里,洗了头发冲了个澡,换了套衣服后,朝不远处的另一个房间走去。
发着高烧的年羹尧在里面住着。
胤禛今年二十岁,尚没有领实差,日常生活就是去早朝站班,去尚书房学习,练习骑射等等。近两年,偶尔接到一件差事,也都是辅助,唯一独自完成的公差,便是查无定河的帐了。
连夜跑去求于成龙帮忙,拐弯抹角的说尽了好话,虽然于成龙态度不积极,却并未慢待他。
在此之前,被人冷落,只发生在永和宫里。
被外人冷落,甚至是羞辱,今日这是第一次。
而且他的福晋还跟着。
当他一只脚踏入那间低矮的茅草房,浓重的体味令他作呕,屏着呼吸说了几句话,赶紧逃离。
更为可恶的是,当时的佟科多光着半个膀子,趴在床上。
他要是没让他福晋去马车里呢?要是也跟着他进去了呢?
太可恶了!
你此举以身涉险,又不是单纯的想保护我,那也是为了你自己。我福晋当时可是真拼了命的救你女人。
一对狼心狗肺,不知感恩的东西。
胤禛曾以为年羹尧对他的冒犯,已经是罪不赦,该碎尸万断了。与佟科多相比,年羹尧简直能称得上是个君子。
如果说凌百康之事,让胤禛明白,身为弱者的悲哀,要想保护好自己的人,需要变得强大才行。
今日这事,让他坚定的告诉自己,必须要强,强到只要有人敢对他无礼,立马就让他们去死。全家都去死。一刻钟都别想多活。
此时胤禛看到年羹尧,虽然依旧厌恶他。却在能容忍的范围了。
在城外时,胤禛跟别人说着话,苏樱却一直在他的视野之内。他看到她朝年羹尧招手。接着年羹尧便向他自荐入城,并拼了性命的去完成任务。
对他福晋尊重,听他福晋的话。就凭这一点,暂时先饶他一命。
当然,这是令胤禛对年羹尧态度改变的次要原因。主要原因是,想要变得强大,只依靠自己的力量是不行的,需要利用他人。
“这件事办的不错。我给万岁爷的奏呈里写明了,前后都是你的功劳。你在我这里,也算是将功折罪了。等回京以后,做你想做的事去吧。三年后,跟张廷璐一起参加科考。”
胤禛站在年羹尧的床头,心平气地说。
年羹尧挣扎着坐起来,没接这个话题,而是低声说“奴才把江宁人送进了明珠府,现在京城里,怕是已经乱了。四爷早做准备。”
“你”刚调整好情绪,准备好好对待年羹尧的胤禛,被他这些话气得说不出话来。
年羹尧急忙解释“奴才做的隐蔽,他们不会知道是奴才做的。”
胤禛气红了脸,指着他,厉声道“你知不知道万岁爷马上要亲征葛尔丹?”
年羹尧觉得自己做的没错,语气坚定地说“奴才知道。”
胤禛咬牙切齿地连声质问“那你为什么还要在这时候添乱子?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对国家有什么好处?对万岁爷有什么好处?为什么要去做对谁都没有好处的事?你这是活够了,还是愚蠢?”
胤禛走出年羹尧的房间时,在心中大骂,奴才就是奴才,长着一颗阴险而又卑劣的黑心肝。
去府衙的路上,他把认识的人,统统想一遍。得出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