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有些沮丧地垂下了脑袋。

若是之前，她也可以做到为他而生，为他而死。

但是，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肚子，顾瑶想，自己现在是两个人，是万万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

笑了笑，顾瑶忽然感觉自己的问题好奇怪。

喜欢一个人，为他做什么，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何况，在那人那么好，值得自己的喜欢的时候。

“怎么会想这个？”薛彦问。

“没有，只是忽然心生感慨。”顾瑶轻轻摇了摇头。

“嗯。”薛彦点了点头。

“你看过《牡丹亭》吗？”顾瑶又问。

“听过片段，但是没有从头到尾地看过。”薛彦摇了摇头。

“我最喜欢那句。”顾瑶轻笑了笑。

“哪句？”薛彦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很感人。”薛彦同意地点了点头。

“是呢，这种可以为其而生，为其而死的爱情，可以说是一种很凄美，很震撼的爱情了。”顾瑶道。

“可是，世人最常拥有的，是平平淡淡的幸福。拥有这种幸福，也是一种幸运。”薛彦有些感慨地道，声音低低的。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