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尘当头敲下来,两姑娘迸发杀气之初,一颗小石子弹中拂尘。震动传至紫袍道士掌心,他愣了。
“是谁敢阻止贫道!”
“请消消气。麻烦大家让让。”
一袭藏蓝的薛青鸟牵着马越过人群,任天棠和唐海紧跟其后。
紫袍道士眯起眼睛端详多管闲事的三人,微惊自己看不出他们的修炼境界。“你们是何人?轮不到你们插手!”
两姑娘满脸警惕地观察局势。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紫袍道士瞧薛青鸟露出友善的笑容,不好再对两姑娘动手。
“我们是看热闹的路人,为失去家禽的苦主默哀,想为无辜死去的鸡讨回公道。”
白衣女子蹙眉,这话像嘲讽。
“哼,贫道乃六阶天师,捉妖小菜一碟,无须姑娘插手。”紫袍道士横瞪薛青鸟,用眼神暗示识趣的快滚。
薛青鸟无视他,伸手夺过他手里的死鸡。他正要开口喊滚,不料她自说自话堵住他的嘴。
“身体冰冷但没完全硬,脖子处凝聚两块指甲大的尸斑,但尸体的异味略淡,死亡时间约五至六小时。”
她煞有介事地捏指一算,“即是子时末,请问两位姑娘什么时间到苦主家附近?”
“天刚亮的时候,我们只是恰好经过。”白衣女子的声音婉转温柔。
她笑着走到白衣女子身旁,“如果凶手是她们,这位姑娘的白衣必然沾血和沾鸡屎。但她的衣裙依旧洁白,请问道长何来证据指证?”
紫袍道士张着嘴巴,哑口无言。
“对呀,她的衣服很干净!”老百姓看紫袍道士的目光像看拐骗良家妇女的混蛋。
“不是,贫道乃六阶……”
“请问谁有糯米,借老夫一用。”任天棠忽然朗声打断。
热心的大妈贡献一抓刚买的白糯米。
“谢谢这位妇人!”
任天棠接过后将几颗糯米放在鸡脖子的血洞边上。不多时,几颗糯米变成深紫色。
“哇,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糯米变色?难道是传闻中的僵尸?”
农夫和紫袍道士也表情突变。
刚才红秀通过心灵传音告诉她,鸡的尸体有邪气,想不到当真这样。
“僵僵僵僵僵尸……起……起码两百年没见过……”紫袍道士忽然想起身处人群中,急忙正色辩解“贫道捉妖除僵手到擒来,价格公道……”
他还没说完,旁边的农夫扑通跪下。不过不是跪他,而是跪任天棠。
“大师啊!求你救救我!昨晚僵尸杀我的鸡,今晚可能要我的命啊大师!”
“请起来。”忧心忡忡的任天棠拉起农夫。“恐怕那僵尸已经走远或者躲在暗处。你们回家后锁好门窗、备糯米,一天黑就闭门不出。”
“是是是!”
恐慌的老百姓立马散去,有的成群买糯米。
“这……”紫袍道士遭到无视,尴尬地留在原地。“老人家,既然你不是天师何必砸人饭碗?贫道上有老下有小,家里的大黄狗病得奄奄一息……”
听而不闻的他们转身就走。
“诶,等等啊——”
紫袍道士的余音消逝风中。
两姑娘大步流星地拦下三人。粉衣的一脸狐疑,白衣的莞尔一笑。
“谢谢你们为我们解围。”她看向薛青鸟。“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有女儿家的物品赠给姑娘,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任天棠大方地让薛青鸟跟她去。
于是薛青鸟留下马,跟着两姑娘走到一茶庄旁边的巷口。
刚站稳脚,白衣女子突然开口“烽火。”
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