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切都那样疏离与陌生。
其实,这点酒,以她现在的实力,根本不至于让她喝醉。
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是人自己想喝醉,所以才能被酒控了神智。
“咦,是舒公子哇!”
身后传来一声呼唤,舒墨敛下心神,认出是吴喜与曾平平两位老哥。
曾平平,就是那个经常被派去搜查现场,矮矮壮壮,力气很大,却总是带着笑脸的那位。
吴喜,就是那个个高长脸,颇有肌肉,武艺非凡,爱听八卦,经常在公堂上拦住人的那位。
他两关系特别亲近,两条光棍,一高一矮,经常凑在一起,还自称“县衙二杰”。
两人做事手脚麻利,又待人热情真诚,舒墨对他们的印象不差。
只是……唉,怎么什么样的男人,都爱往这地方钻?就不能找点有意义的事儿做做?
“舒小师爷,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这么巧?来来来,咱们去船上喝上一杯!这船上的姑娘,哎哟喂,那可不用说!”曾平平对舒墨那可是非常敬仰啊,不由分说,扯着舒墨就要往船上走。
这旁边正好泊着一艘大船,声势极旺,即使在这川流不息的花舫中间,也是最为华丽的之一。
船上的妈妈也认得这两位爷,虽然只是衙役,但县官不如现管,登时脸上绽开一朵金菊,赶紧朝旁边倌人使眼色,放下靠岸软梯,一边亲自扬手帕子热情招呼客人
“吴大爷,曾大爷,这是哪儿的风将您二位吹来,赶紧上来,哟,这还有一位面生的小公子,长得真是俊秀,咱们的姑娘保准看见都舍不得放走呢……”
“吴兄,曾兄,在下有些不舒服,先走了。”
舒墨皱眉,这种地方,是男人的天堂,她虽然谈不上厌恶,但也决计不会喜欢。
今夜已经太晚,她的心绪太乱,酒已醒,该回家休息了。
可就在这一刻,她听见一个声音,自花船的尾部右船舷上传来。
那是个男子的声音。
暗哑,迂回,如一曲不为人知的洞箫。
却又在抑扬顿挫的微妙之处,生出无限的旖旎风情!
“日日青楼醉梦中。不知楼外已春浓。
杏花未遇疏疏雨,杨柳初摇短短风。
扶画鷁,跃花骢。涌金门外小桥东。
行行又入笙歌里,人在珠帘第几重!”
舒墨的脚步,猛地停住了。
她认得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哪怕就是在一万个人之中,她也能轻易分辨,哪怕一个最微小的音节,对她来说也是惊雷,是山崩地裂!
她情不自禁,朝着那个声音的方向,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
就仿佛,那里是她最温暖的港湾。
就仿佛,那里是她的心之所向,是她的心,破碎的,最疼痛的,再也无法找寻的那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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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哥要出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