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们趴你身上,压不到啊,要不蹲你脑袋上也行。”颜果瞄了瞄桑泽佑的脑袋,觉得待得下。
“趴身上还成。”
“你不会嫌弃我吧。”颜果问道。
因为过度扩张,某处的收缩功能障碍,需要一定时间恢复,本来乌鸦就是直肠子,这样一来就更控制不住排便了。
所以从一定意义上来说,桑泽佑也是抱着鸟屎睡觉,还真是一个有味道的夜晚呢。
颜果自然提前给他打好预备针了,不过不是她亲口说得,是拜托鸥姐委婉地给他科普的。
颜果还让桑泽佑给自己备了个产房,就是和仓鼠窝有点像,带盖的,能完全让她趴在里面,身下的垫子,尾巴的方向是没空的,这样比较方便清理。
当人当得久了,连排便都有羞耻心了。
桑泽佑发现颜果撕裂伤,就是因为看见了垫子上有血。颜果之前给他宽心的时候就说生产跟下蛋似的,你看谁下蛋下出危险来了?没有吧,就很容易,一眨眼就完事了。
生产的时候他等在门外,也不知道颜果具体花了多少时间,还真以为。前面的时间都是来酝酿的,后面几秒啪啪就下出来了。
现在回头看自己也是真傻哪有那么问话的?
所以颜果没提伤的事,是觉得尴尬吗?
桑泽佑没声张,借着把吃剩下的食物送回厨房的说法把特意给颜果生产准备伤药揣进兜里。
晚上睡觉的时候确定颜果睡熟后,她把要小心翼翼地涂在颜果的伤患处。
其实,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心惊肉跳的,这要是颜果醒了,会不会以为他是个变态啊。
涂了伤药,伤口愈合的就更快了,第二天醒来颜果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还以为是妖力修复的呢,直到闻见了淡淡的药味。
原来被上药了呀。
颜果的产房是特意设置了结界的,一方面确保生产的颜果不会被打扰,一方面也是防备桀妖破壳惹出乱子。
在妖蛋破壳前,尤其是个头大的那颗妖蛋破壳前是不会离开这间屋子的。
房间里有床有桌有独立卫浴,不过颜果时不时有种自己被囚禁起来的感觉。
幸好她还有个寄托,和妖蛋在肚子里不同,生出来的妖蛋,至少看得见摸得着,时不时戳两下,也会觉得开心。
颜果基本都保持着原形,其它也就吃饭的时候会幻化人形,人形吃饭方便,原形孵蛋方便。
桑泽佑也是陪着颜果睡在这房间的。
三天后,小个头的妖蛋破壳而出,是个体弱的男孩子,啄破壳就用了将近两个小时,颜果都怕他没力气爬出来。
终于从蛋壳里爬出来就累到瘫在毯子上,身上毛都没长出来多少,湿涔涔的贴在身上,可怜极了。
颜果立马趴在他身上,用体温温暖他,又用妖力帮他烘干了毛,不然总觉得他会生病的。
虽然妖一般是不会生病的。
不管怎么说,先破壳就是妥妥的老大了,把蛋壳收好装在盒子里,盒子上写上小家伙的大名——桑言恒。
恒者,久也。——《易·序卦传》,希望他寿命长久、健康无忧。
言,是颜果的颜的同音字,两个孩子中间都是言字。
小名就叫安安,平平安安。
安安太累了,在妈妈身下就直接睡着了,桑泽佑就有幸见到一眼。
“他太瘦小了。”桑泽佑至今为止只见过乌芃家素素破壳后的样子,感觉比两个安安都要大,这么看真的是太瘦小了。
“还好,比我想象中要健康一点,破了成功就没事了,好好养着就是了。”颜果语气都是满满地慈爱。
桑泽佑。突然意识到颜果的改变,她不再是之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了,沉稳地也有妈妈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