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了么?”程卿又故意朝他靠了靠,“是害怕我会对你怎么样么?”
“不是,是这里太香了,我怕再待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对你怎么样了。”严昱说道,然后赶紧拉开门,准备下车。
程卿一边笑着一边叫住他“其实,现在不管你做什么,该盯着你的人,都会紧紧地盯着你,不管不顾说白了和坐以待毙没有区别,我要是你,就先选一个合适的人合作,真合作也好,假合作也罢,至少转移一下视线,给自己些喘息的时间。”
“合适的人是指你么?”严昱下了车,回头道。
程卿跟着严昱下了车,朝驾驶座走去“我住的酒店西餐厅气氛很好,特别适合烛光晚餐。”她风情万种地一笑,随即上了车。
车子启动,向前缓行了几米,又停了下来,严昱走上前去,程卿打开车窗,待他走近时,低声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仡濮早已绝后,你说会是谁在冒充他们的后人呢?”话音一落,没等严昱反应过来,她便关了窗绝尘而去。
严昱有些疑惑,他本以为程卿是来套他的话,可她却轻易地放过了自己,这是一出欲擒故纵的戏码么?还有她说的仡濮早已绝后是什么意思…
他正看着程卿离去的方向,思考着这个女人到底是敌是友的时候,身后突然又传来汽车的声音,回头一看,一辆车正朝自己开了过来。路灯一照,严昱清楚的认出了这辆车就是那天从博物馆出来跟在他身后的黑色奔驰,他摸了摸包,身边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当下不再停留,迅速转身朝小区门口的警卫亭跑了过去。
可就在这时,身后的车突然熄了火,严昱朝后一看,那车子的司机下了车远远跟他挥了挥手,然后只身走了过来。
严昱停下脚步。那人越走越近,严昱捏紧了拳头,以备不测。那人走近了之后,照面一打,严昱不经拧了拧眉毛,这不是那天博物馆里那个腼腆的管理员么?那人大方地朝严昱打了个招呼。
严昱没有说话,冷冷地看着他。
“嘿嘿。”那个年轻人看严昱有点愠怒的样子,这才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时,车后排的车窗打开了,年轻人赶紧走到窗前俯下身子。
不知道后排的人说了什么,那年轻人频频点头,然后朝严昱笑道,“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我叔叔想见您。”他把严昱朝车后座引了引。
严昱没动弹,他冷眼看着管理员,脸上写着你叔叔算老几,他想见我我就得过去?
“咔哒”车里的人开门下了车,这个叔叔很年轻啊,严昱有点惊诧,最多不过三十多岁,个子非常高,比183的严昱还高出半个头。
“您好。”那个人走了过来,朝严昱伸出手。此人瘦削的身材让他更加显高。
严昱并没有和他握手,而是迅速退后了一步,减低因为身高产生的压迫感。他满怀戒心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这位先生有没有时间找个地方聊一聊。”高个子男人说道。
“不用了吧,有什么事直截了当地说好了,我们不认识,应该也没什么好聊的。”严昱拒绝了。
“是关于那块石刻。”那人笑道。
“那是一个钓鱼的展览吧。”严昱懒得绕弯子,一语道破。
“是的。”高个子男人轻松地笑了笑,竟十分坦率地承认了。
严昱记得,当日那个管理员说过,展品的主人是仡濮先生,而就在刚才,程卿的那句话,仡濮早已绝后…难道程卿是要提醒他,不要相信眼前的这两个人么?
“想谈什么?”严昱问道。
高个子男人伸出左手,按在右边的胳膊上,停顿了两秒,又垂了下去。
严昱皱了皱眉,他的这个动作一定是有什么含义的,他这样一直盯着自己,似乎是想要得到什么回应…自己到底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