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跑出来受这种罪!严昱摇了摇头,擦了一把汗。手机信号已经完全没了,他深深叹了口气,然后把电话收起来,掏出水和饼干开始进食。
此时已经是下午1点多了,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严昱打算休息一会再说。坐在山上,看着脚下绵延的山路和山间壮丽的景色,严昱擦了擦头上的汗,这么费劲的山路,自己常年练拳都爬的要死要活的,程卿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居然能上来?看来,她绝对不只是一个博物馆高级顾问这么简单…
靠着大树休息,闷热的天气让严昱有点昏昏欲睡。看了下表,已经2点多了。严昱做了个深呼吸,校了一下指北针,接着赶起路来。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眼见就要天黑了,指路已经完全依靠指北针了。这里山高林密,到了晚上想再想找路真的是比登天还难。可是到这个份上要他原路返回他也实在是心有不甘。严昱看了看天,估摸着离天黑还有1,2个小时的时间,他决定搏一搏,天黑后如果还是找不到就只好和昨晚一样休息一夜然后往回走。
凭借指北针和预估的方向走了将近2个半小时,仍旧没有任何头绪,也许,真的已经偏离了正确的道路,越走越远了。夜幕已然降临,严昱彻底放弃了,他停了下来,开始考虑怎么熬过这个难受的夜晚和明天回程的问题了。
照例绑好了吊床,严昱心中充满了挫败感。今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找到程卿,还把自己搞这么狼狈,当真是废柴之极。检查了一下装备,还剩2大瓶水和4包压缩饼干。明天一早必须要往回赶了,而且还不能走错路,上山容易下山难,体力也不比前日,他明白自己会面临非常艰难的挑战。
就在他怀揣沮丧,辗转难眠的时候,突然不远处传来尖利的哨声。严昱一下子翻坐起来,林中有回声,他不能确定哨声的位置,但是这种高频求生哨的范围在700米左右,离自己不是非常远。而且哨音的频率他能听懂,一短一长三短,这是摩斯码中等待的意思,是老肖教过他的。
严昱精神大振,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是程卿,但是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应该也是八九不离十了。他也拿出求生哨,吹了一个求救哨。两人你来我往,半个时候后,严昱终于找到了吹哨的人,并不是他期望中的程卿或钟义,而是一个面有刀疤的粗壮男人…
双方见了面都有点理解不能。
“你是谁?”刀疤脸看起来不太友善,他厉声朝严昱喝问道。
“我,我,我是驴友…迷,迷路了…”严昱迅速扮起了柔弱,说话结结巴巴,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心中却已然在盘算如果真的动手要如何制服这个粗壮的汉子。此人装备精良,手摸在腰间,搞不好有枪,看着又这么强壮,身手应该也不弱,真要打起来胜算实在难料,只能智取,就算真动手也只能偷袭…且要一击致胜。
刀疤脸眯了一下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严昱,然后问道“驴友?一个人?”他的手紧紧按在腰间。
“我只是想到山顶,可是越爬路越长,我就想下山,可是下山的路也找不到了…我就想打110,手机又没信号…大哥,帮帮我吧。我想回家!”严昱一副快哭了的怂样,顺杆往上爬,暗地里却仍然在谋划着如何偷袭这个壮硕的对手。他和肖奉国不一样,虚以委蛇这种事对他来说一点都不成问题。
正说着,突然前方的林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出现了几个人影,刀疤脸立马摆出一副警觉的神色。
几个走近,带头的那个兴奋地说道“就在前面,找到了!”
严昱心道不好,同伙来了…这下真是要把柔弱进行到底了,这么打起来就算是偷袭也一点胜算没有啊。
这个时候,带头的那个似乎也发现多了一个人,立马停下脚步,喝问道“什么人!”
严昱正纠结着如何扮无辜扮可怜才能激发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