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衣皱眉道,“他看到了他主人的来世?以为他主人复活了?”
程卿继续看着墙上的巫文,没有回答官云衣的问题。
“这一处是说…”程卿又指了指另一面墙脚的一块文字,“这里说占得一个非常不好的卦象,只一人得还。”
她皱眉思索着“一人得还…是说那个远征队伍之中有一个人会回来还是…?应该是由于队伍迟迟未归,他通过占卦卜吉凶,出来的卦象不太吉利,显示只有一个人能回来。”
“那是他的儿子回来了么?”官云衣问道。
“不知道,没有写。”程卿摇了摇头。
严昱的脑中,突然闪过之前曾经做过的那个怪梦。
梦境中,一个黑袍男子给了一个年轻的男子一枚玉佩,告诉他“携阴玉同行,色变速退,万不可冒险。”
难道黑袍男子就是这个人,他看了一眼那具干尸…那么年轻男子,一定就是他的儿子了…
他的儿子…后来自刎在一个山洞中,临死前还喊着“失落的神镜终将回到主人的手中”…
和他父亲刻在墙上的话,是一样的…
对上了…一切都对上了…
那么…黑袍男子给儿子的阴玉到底是什么东西?什么叫色变速退?他儿子为什么要自杀?如果回来的人不是他儿子,又是谁呢?这个黑袍男子,又是怎么会杀死在这里的呢?疑问越来越多…
“你在想什么?”官云衣见他半天不说话,拍了他一下。
“我在想,也许搞清楚是谁杀了他,就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严昱指了指干尸。
“是了!”官云衣点了点头,不过随即又摇了摇头,“不对,我们应该先确定死者的身份才是,他未必就是那个设计者!”
“听过黑苗白苗么?”
程卿走上前一步,靠近干尸,她倒还没怎么样,那边的官云衣先替她做了个皱眉作呕的表情。
“你说蛊苗?”
严昱皱眉,听说苗人里有一只善于用蛊的黑苗,但仅限于听说。
他也认识苗族的朋友,可是连很多苗人自己都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存在这样的一只苗族分支。
“对,传说中,苗族有黑苗白苗之分。但其实在古西南,苗族还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分支,叫黑巫苗。黑巫苗的创立者是一个学过道术的黑苗人,他融合巫蛊和道术,自创出更加厉害的招式。但是被族人看做是异类,认为他摒弃了本民族的精髓,崇媚外术,而且,他还曾将族中最为私密的巫蛊术传给过外人,所以后来,他被逐出本族,流放外地。他一怒之下创立了另一只黑苗,为了区别于原先的黑苗,他的这支分支被称为黑巫苗。黑巫苗的祭司衣衫上有独特的螣蛇标记。”
程卿伸手托住一片即将要掉落的衣服碎片,向官严二人示意道“看,就是这个螣蛇图案。”
程卿指了指碎片,可说句实话,严昱左看右看也看不出那一坨黑乎乎的图案是腾蛇。
“所以这个人是黑巫苗的祭司?”官云衣看向干尸,眼里突然涌起复杂神色。
“应该是,除非杀了他的人还有时间和心情帮他换了衣服。”程卿扬眉道,她看似没有上心,实则官云衣的反应尽收她眼底。
“那到底是什么人杀了他呢…他不是应该很厉害么?”官云衣似在发问又似在喃喃自语。
“不对啊…不对。”她又转过身,“那个杀他的人是怎么进来的?这外面不是有蛊雕么?祭司是这里的设计者,他应该有办法制蛊雕,这个好说,可是那个杀人的呢?他是和祭司一起进来的?那么他杀了祭司之后又是怎么出去呢?”
“蛊雕是祭司抓来的。”程卿接口道,“上面提到了一种阴阳草。”
程卿瞟了一眼官云衣,后者果然如她所料地一震。
程卿假装没有看到,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