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卿警觉地看着对方,在这深山之中,突然出现一个少数民族装扮却说着流利汉语的人,这十分不正常。
“你们跟我来,我阿爹想见你们。”
那人有说了一句,然后收起手中的弓弩,指了一个方向,然后率先转身进了树林之中。
“去么?”钟义很犹豫,他看向程卿。
“去。”程卿果断地说道,她心中已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另一边厢,越往山下走,严昱越觉得不太对劲。
这一条路下来,他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按照程卿和钟义的脚程,没道理追了这么久还不见人啊。
难道他们去找僻静的地方藏石刻了?
不可能啊!把石刻藏在这个地形复杂的荒山野岭,到时候怎么找回来啊!以程卿的智商不太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啊…
严昱停下脚步,他觉得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
会出什么事情呢?
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最有可能出现的危险是林中的一些野兽。
程卿和钟义手中都有求生哨信号弹等求援设备,不管出来的是什么样的野兽,以程卿的脑子加上钟义的身手,怎么的也不至于连求援信号都发不出来啊。
迷路?应该也不会,一路上都有记号,就算是找不到路也不至于坐以待毙,一定会想办法求救的。
那他们去哪了呢?
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声响,严昱知道是罗亚他们追上来了。
他不再停留,也不再快速赶路,而是朝前徐徐走起来。
果然,不一会儿,就听到身后黄士季的喊声。
“严先生,别走那么快啊,大家一起走相互有个照应。”
严昱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不紧不慢的朝前走着,很快就被黄士季他们赶上了。
黄士季本想和严昱聊几句,但见他脸色不太好看,也就知趣地没开口。
罗亚那边的人,心情也都不太好。
洞里发生了枪战,老板伤了,飞龙没回来,张授也处于意识模糊的状态,所有人都是人心惶惶。
傈僳小孩在瓦顺扒的背上趴着,连看都不敢看罗亚。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做声,只默默地赶着路。
“程卿他们呢?”走了好一会儿,罗亚突然问道,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对啊,程小姐呢?”罗亚一提,圆通也觉得有点奇怪,四处张望起来。
“不太对啊。”
黄士季显然是想到了刚才严昱想到的问题。
“程小姐和钟义的脚程不应该这么快才对啊。咱们可是一路冲下来的,刚才…那个也没耽搁多久,他们怎么可能走出那么远?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严昱闻言这才停下脚步。
“不会是被什么野兽袭击了吧?”他说道。
对程卿,他不想表现出过分的关切,尤其是在罗亚面前。
并且,依据他刚才的判断,程卿和钟义的失踪,很可能是主动的行为,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就要为他们争取足够的时间。
“不会吧?”圆通看向罗亚,“我们…要不要四处找找?”
“不过这四处没有打斗的痕迹。”严昱环顾了一下四周。
“一路过来也没看到打斗的痕迹不是么?会不会是迷路了?”他看向黄士季。
“也有可能。”黄士季接口道,“虽然来时做过一些标记,不过这边地形复杂,光线又不是太好,难免会看漏,搞不好真的是迷路了。”
他一向懂得察言观色,虽然他不知道严昱有什么用意,但是他看出来严昱对程卿和钟义的失踪并不十分担心。
就刚才在山洞里的情形看来,严昱应该还是和程卿一国的,此刻他不担心就一定有他不担心的道理。
而他黄士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