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伯安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后面。
严昱知道云伯安不会是为了监视他,因为这样的跟随根本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不可能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云伯安不可能不知道这点。
他猜测云伯安之所以这样跟着自己,很可能有话要说。
说实话,严昱对云家叔侄没什么太大的好感,从博物馆外云建新跟踪他开始,他就对这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充满了戒备。
严昱猜测,当时跟踪自己的几组人马里,可能也有罗亚的人或者是吕义山的人,或者是两组都有。
如果云家叔侄和罗亚本是一丘之貉,早已暗中联手,当时却还假装好心的提醒自己有多组人马跟踪,那这心机可当真是深沉。
好了,离营地已经足够远了。
严昱停下脚步,回过头去看着云伯安。既然他想说,那就给他机会说好了,看他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程小姐没事吧?”云伯安倒也没有磨叽,他直奔主题。
呵呵,来了,这算什么?试探自己和程卿的关系?严昱在心里嗤笑一声。
“我怎么会知道。”严昱语气不善。
“你不担心么?”云伯安一笑。
“呵呵。”严昱也笑了,“担心的程度只怕不会比你更甚。”
他看了一眼云伯安,不想再与他做这种无谓的交谈,他随手拾了点柴火,独自快步朝回走去。
他不怕让云家叔侄知道自己不喜欢他们,他就是要让他们清楚明白的知道这点,然后知趣地离自己远一点。
“石刻一共三块,已知的两块,一块在罗亚手里,一块在我手里。你在博物馆里的表现,说明你曾经见过石刻,至少,你见过上面的文字,而那个时候,你根本就不认识罗亚。”
云伯安看着严昱,表情严肃。
“所以,你到底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见过石刻的呢?见到的又是哪一块呢?真的像你说的那般是在梦里见的么?”
他向严昱质问道。
这才是他真正想问的吧,严昱一笑。
“云先生真是有趣,又要来问我,我说的你又不信,这样有意思么?”
“严先生,你身上的魂祭,是什么来历,可否告知?”云伯安走到严昱边上,正色道。
“我怎么会知道。”严昱不想搭理他。
云伯安上前一步,拦住严昱,与之面对面站定。
“严先生的魂祭,或许跟我云家有关。”
“跟你云家有关?”严昱先是不屑一笑,旋即又是一愣。
云天只恨,再无护主之力
云天云家
他想起了自己在地下河中昏迷前的幻觉。
“严先生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云伯安察觉到了严昱的异样。
“关你屁事!”严昱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他迅速调整了情绪,斜了云伯安一眼。
“好,且不说魂祭。咱们就说石刻,所有见过石刻的人,都和我们云家有莫大的关系。”
云伯安经过严昱的身边,脚步却并没有停留,而是继续朝前走着。
“要么,是生死与共的朋友,要么,就是性命相博的敌人。我不希望严先生是我的敌人。相信严先生也不会希望成为我的敌人。”
走出十多米,他终于回过头来,深深看了严昱一眼,嘴角边突然浮起一丝笑容。
严昱对云伯安这隐含威胁的话语并不买账。
“生死与共?呵呵,刚在洞里还真是见识到了你和罗亚之间那种生死与共肝胆相照的感人朋友关系。实在是太动人了点,我还真是吃不消。”
他冷言讥讽道“我看我这种惯于独来独往的孤僻症患者,是不太适合跟你们这样有情有义的人做朋友。”
云伯安似乎并没把严昱的讽刺放在心上,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