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爬出地道的严昱等人,就听到后院中传来一声幽幽叹息。
三人都是一愣,互看了一眼。忙蹑住手脚,屏住呼吸,凝神静听起来。
“你可知,你为何会输?”
这一声,让黄士季忍不住跳将起来,是他的师父!竟是他的师父!
他甩开严昱想要拉住他的手,向后院冲了过去。
“师父!”黄士季冲入后院,院中站着的正是他的师父。
严昱和肖奉国也追着他跑了出来,严昱看到老道士如天神下凡般,手持破天剑站立在院子中。破剑天下,一红衣女子被胁跪在地,竟就是那个给他们造成了巨大心理阴影的明月。
“呵,技不如人,输便输了,无话可说。”明月惨然一笑。
“好,那便让执念,随你这残身,一并断了吧。”老道士口中念念有词,手起剑落,顿将那明月斩了个身首异处。
严昱和肖奉国都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斩首的场面,双双看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黄士季也吓了一跳,不过见到明月伏诛,他心中的宽慰远比恐惧要多得多。
“师父!你没事吧!”黄士季冲向他师父,“师兄呢?师兄去哪了?!”
老道士看了看黄士季,脸上满是凄色,他并没有回答黄士季的问题,只颤声问了一句“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师父,我师兄呢?”黄士季不甘心地追问着。
老道士仍旧没有回答,他转身用破天剑倚住地面,看上去有些摇摇欲坠。
“难道师兄他…”黄士季见到老道士这番模样,心中已经猜到了大概,一时情难自已,竟跪地痛哭了起来。
老道士轻轻抚上黄士季的头,看上去亦是悲痛难抑,浑身轻颤着。
圆通死了么…
肖奉国看着眼前这幕,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虽然他和圆通并没有深交,不过毕竟是相识一场。
唉,他长叹了一声,算是对其最后的悼念。
严昱冷冷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和肖奉国不一样,他心中存着对老道士的疑虑,对其所说所做的一切,自然不会相信。
“其他人呢?”老道士的声音里满是疲惫。
“官云衣,钟义和谭守,已经出镇了,官若男和程卿不知去向,我们也在找。”黄士季哽咽道,“如今…明月既除,想来她们也不至于有什么危险了。”
却在这时,一声冷哼从前院传来。
“可笑,明月这黑锅背得可真是莫名。”随声而至的,正是之前他们遍寻不着的官若男。
“若男?”老道士看到官若男,满脸欣喜,“太好了,你没事吧!”
“呵呵。”官若男清冷的脸上挂满了嘲讽。
“在你达到目的之前,我当然不会有事,毕竟,你也不想要一个…”她看了看院中身首异处的明月,脸上竟闪过一丝惜色,“如明月这般,支离破碎的身体吧。”
“你在说什么?”老道士满脸的莫名。
严昱的反应却是奇快,官若男刚说完,他立刻跳开三步,拉上肖奉国,绕了半个院子,站到了官若男的身后。
“前辈程卿呢?”严昱想了半天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官若男,只好叫了她一声前辈。
“在镇口,你们快去镇口和她会合。”官若男低声对严昱说道。
严昱会意,忙拉着肖奉国准备往前院跑,可肖奉国那个犟驴却死活不从。
“你傻啊!”严昱骂道,“你不走我走了!”
“砰!”在两人拉扯之时,那院门竟突然自己合上了。这下子,谁也走不了了。
“谢老道,你一把年纪,难为这些小辈们,有意思么?不觉得羞耻么?”官若男扬了扬眉。
黄士季虽然不知道官若男在说什么,但可以非常明确的一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