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坏了我的身体,待会我就用你的身体来做替代吧。”圆通看着云建新,阴森地笑道。
整个甬道里的人,闻言无不毛骨悚然。
“你根本不是圆通!你到底是谁?你是是那个妖道么!不不对不会是他!你到底是谁!”程卿再度厉声质问道。
“我是谁?重要么?”圆通依旧带着那个诡异的笑,他看着众人,反问道,“在你们心里,我是谁这个问题,重要得过上古神镜么?”
程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云天上官钧荷叶镇还魂秘术你难道是不可能啊你仡濮?你是仡濮你是仡濮?!”
空气宛如凝固了一般…众人皆是目瞪口呆。
“呵呵。”圆通的嘴咧开了。在无比寂静的环境下,这刺耳又诡异的笑声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所以,你其实是仡濮氏的后人?”谭守皱了皱眉,带着几分不满看向圆通,显然,他也是刚知道这个消息,并且对此很不高兴。
“不是后人”程卿深吸了一口气。
“什么?”谭守还没反应过来。
在荷叶镇,亲眼瞧见过那借尸还魂的诡异场景的严昱和官云衣,却是明明白白知道程卿在说什么。
黄士季也是知道的,他如筛糠般发起抖来。趁着大家都还懵着,他迅速移动到了肖奉国和严昱的身边。
“程卿。”吕义山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荷叶镇发生的事情,却也是听过叙述的,他很快反应了过来,低沉着嗓子,叫了程卿一声。
他皱着眉头,消化着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性信息,他知道程卿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但他还是忍不住想确定一下程卿是不是疯了。
“他是仡濮,是那个远征队的仡濮!”程卿看着圆通,一字一顿地说道。
“什么?哈哈哈哈。”被仡濮掐着的云伯安,闻言大笑了起来,“仡濮??你说他就是当年远征队里的那个仡濮?哈哈哈哈哈!”
他本来就被仡濮掐着喉咙,此刻笑得太剧烈以至于呛着了,疯狂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你,咳咳,仡濮?!仡濮?!开什么玩笑?仡濮早就死了。”
他的侄子想要上前,却又忌惮圆通,眼里的担忧显而易见。
圆通此刻虚着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被他掐住的云伯安,似笑非笑。
云伯安被他看得心里发了毛“你真的是那个仡濮?”
“是又如何?”圆通反问。
“你你想做什么?”云伯安颤声问道。
“做什么?自然是清理门户,先杀了你们这些叛主投敌的无耻之徒。然后,再要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圆通微微一笑。
“不是等等他是他不是仡濮后人,而就是当年的那个仡濮氏?”罗亚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那是千年以前的事情了!难道他已活了超过千年?怎么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长生不死之术”
“他早就已经死了,现在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官云衣愤恨地说道,她想到了母亲的遭遇,恨极了眼前的这个怪物。
“行尸走肉”谭守皱了皱眉,荷叶镇的很多事情他并未亲历,后来严昱他们也没有跟他多说,他并不知道借尸还魂一事,“你们的意思是他不是圆通,是仡濮?那圆通去了哪里?”
“圆通死了。”程卿看着圆通,不,是看着仡濮,“这是一具尸体,被他占用着的尸体。”
“尸体?在他开枪之前,这还是一具活体,而现在,怕是即将要变成一具尸体了。”圆通看了一眼云建新,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大片血渍,语气中带着些许惋惜。
黄士季断了尾指的手紧紧攥着衣角,因为用力过度,原本就没有包扎完全的断指处,又开始流血了,他却浑然不觉疼痛,他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的师兄,不,不是他的师兄他的师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