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难以相信，“白白，我没想到你居然能筑起这样的结界。”

“绯绯教我的。”小白鹿噘嘴，大眼睛包了一包泪，“我想绯绯了，要是绯绯在就好了……”殷徽音根本就无心想这些，特别是在结界内看到端木雅望被扔出去，他真的是浑身都在抖，“白白，你放我出去，小雅望是为了我才来的无尽之城，她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绝对不能让她因为我再受这些痛苦！”

小白鹿此刻像极了端木雅望，面对殷徽音的话，他丝毫不为所动。

他埋首在踪犬的脖子里，双目泛泪的看着端木雅望被砸在墙上后一动不动。

踪犬也狂躁地咆哮两声，见小白鹿红了眼，紧绷的躯体也软了下来，用舌头轻轻舔着他的脸蛋。

于是，两人一犬，就躲在一个屋子的角落，看着端木雅望被扔，又看着夜弄影被掴。

看到夜弄影被掴的时候，两人一犬都闭上了眼。

虽然不是端木雅望，但到底是相处这么久的朋友啊，他们怎能忍心看这样的画面？

闭上眼一会，睁开眼看到火长老都向两人，并且一脚踩在夜弄影的手腕上，小白鹿终于忍不住了，他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主人我错了，我再也不偷懒了，我再也只顾着吃和睡了，我一定好好修炼，我的眼泪口水鹿角都给你，呜呜，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一边说一边哭。

没一会就双眼红肿，眼泪洗脸。他还觉得浪费，想起端木雅望以前的嘱咐，还很自觉地拿出容器等自己的眼泪，然后越哭越伤心，“要是我好好修炼，你炼药就能又更好的材料，就能……呜呜，我说什么

都多余了，绯绯，呜呜……”他乱七八糟的哭一通，殷徽音看着只觉得心疼又心酸，但当他看到火堂主弯腰捡起了那个耳边骨的时候，他的心思就再也没在小白鹿身上，他紧绷着身子，紧紧地盯着火

长老，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然后，他看到火长老仔细的端视耳边骨一会，然后手上一个用力，耳边骨就被粉碎了。

殷徽音看着，呼出沉痛的一口气，双腿一屈，跪倒在地。

于是，才有了小白鹿泪眼汪汪的问话“殷叔叔，你怎么样了？”

殷徽音根本喘不过气了，咬着牙一个字都回答不出。

“殷叔叔？”小白鹿刚才只顾着哭，根本没留意火长老的举动，见殷徽音浑身发抖，被吓到了，“你，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