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窗户边上,呲啦,推拉窗户被他打开了。
几乎就是同时。
窗户边缘猛的伸出来一只手,死死的扒住了……
因为杨昌平推开窗户的时候,手恰好就在窗户边上,仅这一下,杨昌平整个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扒住他的手。
通红通红。
根本就不是人的手。
触感刺痛,红中带着乌黑。
这深更半夜的宿舍楼外面,突然出现一只手是什么概念?杨昌平当场就发出了一声惨叫,这要是有黑驴蹄子,他就直接冲上去了。可手边只有扫把,他只好拼尽全力举起扫把,使劲朝自己手上砸,使劲砸,使劲砸。
虽然杨昌平是学生会的副主席,在学校里也算是风云人物,大场面更是见得不少,神经按道理是非常坚韧的,不至于被这么一只手吓破胆。
可诡异的气氛加上方才那一通接着一通的骚扰电话,一遍接着一遍的诡异歌曲,早就扰乱了他心神。
这一切仿佛有魔力。
杨昌平心肝都在颤抖,是真的在颤抖。
杨昌平吓破胆的惨叫很快就将宿舍里的兄弟们给吵醒了,大家纷纷起床跑过来。
那手。
早已不见。
杨昌平却浑身发抖的还在使劲砸自己的手,使劲砸,嘴里不住的喊着“鬼,鬼,鬼,窗外有鬼!”
这就很懵逼了。
毕竟是深更半夜。
几个胆大的兄弟,没被其他吓到,大多都被杨昌平整瘆了。
最后,两个人搂住杨昌平,另外一个屏住呼吸,朝窗外悄悄地看了一眼。
空空如也。
除了黑就是黑。
“老杨,什么都没有啊,别自己吓自己。”
“真的有一只手,真的,我不骗你们。”
“这里是五楼,谁那么牛逼,能爬上来?”
“如果……不是人呢。”
“难不成是鬼?”
根本没有人相信好吗。
社会主义旗帜下长大的孩子,总不能每一个都有系统吧,面对这种匪夷所思的论断,他们统一的结论是杨昌平脑子有病!
躺到床上。
杨昌平依旧在大口的喘气,将被子使劲捂在脑袋上,脑子里嗡嗡作响,无数个念头撞击到一起自己到底怎么了?这特么是5楼啊!肯定没人能徒手爬上来!可刚才明明有一只手啊!
难道?
那不是手?
那到底是什么啊。
到底是什么啊,太吓人了,太吓人了。
嗡嗡……亲爱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
呲啦呲啦……小小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
脑子里就仿佛装载了一台复读机,不一会儿就会冒出来那段变声的娃娃音,还有那段瘆人的歌词。
不同的人,听不同的歌,感觉一定是不一样的。
杨昌平听这首超度歌曲,除了听到恐惧就是恐惧,一丝丝的怜悯都没有。
小孩。
小孩!
小孩?
会不会是周姝彤呢?对!一定是那个骚娘们,一定是她在报复老子,分手都分手了,胎也打了,竟然阴魂不散,你给老子等着,咱们没完。
杨昌平以为自己找到了准确的凶手。
脑子里直接就开始想象如何去报复回来。
至于睡觉?
想都别想,脑子根本不允许他睡觉。
咯吱。
在杨昌平想着如何报复周姝彤的时候,陈皮宿舍的门也打开了,一行四人,鬼鬼祟祟的返回宿舍。张宇是最后进来的,他去了好几个宿舍,将一些用不着的手机还了回去。
除了陈皮,沙雕三兄弟全都是满脸的兴奋。
陆航举着自己新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