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剩下的那些苦力无所事事。”
“这跟你又有啥关系?”大头越听越糊涂。
“刚才不是说过吗,打仗会死人的,而这仗又不晓得要打到啥时候,所以我打算带那些苦力去角斜开荒,先给他们口饭吃,给他们条活路。等四哥这边要人的时候,就能让他们来给四哥效力。”
看着二人若有所思的样子,潘二接着道:“而且角斜是我们的退路,扬州能丢,泰州能丢,海安也能丢,唯独角斜不能丢,角斜要是丢了,我们到时候往哪儿退?”
“长生哥,角斜你不用担心,角斜我表哥说了算!”
“现在是你表哥说了算,将来就难说了,别忘了你表哥做的是朝廷的官,朝廷要是派个新大使去咋办?”
唐国政意识到潘二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紧锁着眉头道:“这倒是,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别说我表哥那个大使是署理的,就算是实授的也只能做三五年。”
“所以我们得从长计议,趁现在你表哥说了算,让那些在泰坝上讨生活的苦力去多开垦点新淤的地。而且这事不能拖,要是再拖那些苦力就会去找其它生计,用不了几天就会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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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事我可做不了主。”
大头总算听明白,正觉得潘二的话一番道理,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们刚爬起来,当值的几个苦力已经拉开阵势,几杆鸟枪正对着大门。
“谁?”
“我,长生兄弟,是我,我们回来了!”
“王老爷,你们咋这么快就回来了?”潘二急忙让青壮们放下鸟枪。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跟进院长,一看见众人就笑道:“二哥,我们也回来了。说出来你都不会相信,我们走夜路竟然碰上一帮劫道的!”
陆大明回来了,潘二猛然反应过来,忍俊不禁地问:“那帮在河上冒充太平贼匪的家伙也想打你们的主意?”
“是啊,我们东西多,往回抬太累,就找了几条船连夜往回赶,那些胆大包天的家伙以为我们也是从逃难的,居然明火执仗想打劫,结果被我们全拿下了,回来路上又遇上王老爷,才晓得王老爷也是冲他们去的。”
大头兴高采烈地问:“大明哥,那些贼匪呢?”
“全关在河边的房子里,回来路上我问过,他们全是在运河上作奸犯科的贼匪,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听说太平贼匪要杀过来就在头上扎块红布趁火打劫。”陆大明指指手下刚挑进来的两个箩筐,又得意地笑道:“他们这一夜没白忙活,抢了三十多条从镇江过来的船,光金银细软就抢了这么多!”
整整两大箩筐,里面全是金条、银锭、各种金银首饰和铜钱,其中一个箩筐里有一个匣子,接着火光打开一看,里面竟装满了十几个大小钱庄开具的银票和钱票。
在王千里看来这是煮熟的鸭子被陆大明给捷足先登了,一脸惋惜地说:“我们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王老爷,那帮贼匪被我们擒获跟被您擒获有啥两样?”
“这倒是,这倒是。”
潘二放下木匣,抬头问:“大明,就这么多?”
“天地良心,就这么多!”生怕潘二不信,陆大明又回头看着他那些手下道:“我跟弟兄们交代的很清楚,谁要是敢私藏一两银子我就剁了他的手!”
“这就好,不过大家尽管放心,韩老爷赏罚分明,不会让大家伙白干。”潘二示意大头把两大箩筐金银细软挑进里院,随即转身追问道:“大明,瓜洲那边咋样?”
“人全跑光了,不光营里一个人没有,连镇上都看不见一个活人,八成是收到贼匪的消息全跑了,我们没敢在镇上久留,把营里的军械收拢一下就赶紧往回赶。”
“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