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向家拐时,在镖局和点心店的十字叉口这里,车辆就分为两队。
钱佩英特意下车,被宋福生急匆匆半搂着,这俩人也不要个形象了,被护进头车。
那还要什么形象?下雹子,砸到他媳妇脑门怎么整。
而马老太她们是要带着剩下的点心回店里,非要回去。
老太太惦记啊,怕那几个考点傻乎乎的还没回来呢。
还好,到店的时候,就看见了小全子,还有高屠户和宋福生的大伯大伯娘他们,可见,陆畔是同时派出了几队人马。
老太太在店里指挥着“点心脏了不要紧,扒了皮,咱自己吃,这就挺好了没全遭。”
说的敞亮。
其实心里很后悔,只这么一会儿就暗自上火了
你说她凑哪辈子热闹?去什么考场,弄的三儿在里面没安心答题。
再赶明,再她也不去了,上头条?上天她都不去凑热闹了,图点啥,咱不就图儿子考好吗?结果帮了倒忙。
这不嘛,此时老太太和宋银凤她们没跟回家,先弄点心去了,钱佩英顾不上换洗自己,到了镖局后院就烧水。
宋福生又在门口张罗着“镖局里还有谁闲着?闲着的都与你们顺子爷走,带着雨伞去帮帮忙。”
能伸把手就伸把手。
那么多外地的呢,今天考完了,那些外地考生压根就回不了家,这场大暴雨下的,现在更是大,都看不清几米外的人了。
宋福生张罗完这个,又去牛掌柜办公室查阅票子。
心算富贵还有郭老大他们带队走到哪了,看看票子上写的出发时间,别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再赶上这场特大暴雨。
有些不放心,他们眼下外面有四只队伍。
所以说,宋茯苓又成了丫鬟,没有伺候局的,家里还有一尊“大佛。”
“我抱。”
宋茯苓正在抱柴火,被陆畔吓一跳。
“不用,你快进屋吧,你是客,今天就挺感谢了。”
不知为何,陆畔听了这话,心里却很堵。
他不愿意要感谢,感谢什么?这不是他应该做的吗?
他没听宋茯苓的话,抱着柴火就走。
还是钱佩英说“你身上有伤,快进屋换衣裳,我给你叔那新衣裳找出来了,你换上。”
陆畔这才进屋,得听长辈话的,米寿跟着进去,脚前脚后伺候着他哥。
没一会儿,米寿就拿着陆畔从里到外湿漉漉的衣裳出来,又帮钱佩英跑腿去前院喊宋福生。
喊宋福生干啥呢。
钱佩英寻思,得留人吃饭的。
考完试那阵就晚上五点多了,现在一折腾,外面阴天阴的更是邪乎,不得晚上六七点啦?总是要留饭的,人家吃不吃另说,最起码咱要准备好饭的,让宋福生打雨伞去多买些肉,买排骨。
不买不行,天热,之前家里没啥准备,都是想吃现买。
“闺女啊,给你珉瑞哥这水端进去。”钱佩英说完急忙抽空进屋换衣服,闺女也刚换完出来。
珉瑞哥?
宋茯苓看着脸盆里的水,咂咂舌,特意细品品这仨字,这才端着脸盆敲门。
“进。”
“这是新帕子,你用吧,水给你放在这,这是皂角。”
“关门。”
宋茯苓点头“噢”,转身就要出去,还心想那是自然?我出去当然要给你关门了,谁还能给你敞着不成?
就在宋茯苓要出去时,陆畔几个大步上前,伸出长臂,既不会碰到女孩身体又及时挡住了茯苓,眼睛盯着茯苓的脸,另一只手关上了门。
宋茯苓先看了眼横在自己眼前的手臂,又抬眼看陆畔,这才明白所谓关门是啊,她留下,门关上。
陆畔收回长臂,收回的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