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她有什么事?”
谢希楠转过身来,带着些审视意外看着楚河,眸间的冷意让茗海不禁浑身都窜进了冷气。
“实不相瞒。”
茗海道。
“在下是礼部侍郎之子,刚从别国游历归来,归来那天,听家父说,其实自小家母和尚书府的夫人结下了一门姻亲,让我这两日多与尚书府千金冯容佳走动走动。”
茗海无奈的笑了一声
“可是奈何,我这常年在外,也并不了解冯姑娘的喜好,听闻冯姑娘与安善郡主交好,所以想来询问。”
他把自己的目的说得一清二楚,倒是让谢希楠狐疑的把他打量个遍。
“你说,你是礼部侍郎得公子,与冯容佳有娃娃亲?”
她的语调带了些疑问,末尾的音调已经提高,看出来谢希楠的怀疑,茗海从怀里掏出一张红色宣纸,双手递给谢希楠
“正是如此,这是当时家母给尚书府夫人的婚书,两家各一份,郡主过目?”
谢希楠没有去接,看了茗海手里的红色婚书,既然这个男人敢拿出来,那就应该不是假的,而且如此自信,就算是假的也发现不了。
谢希楠握在栏杆上的手逐渐收紧,她不知道这个茗海是从何而来,上一世根本没有这个茗海的存在,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人,还和冯容佳有娃娃亲,上一世她可是都快二十岁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而且,礼部侍郎也从来没对外传播过自己有一个在外游历的儿子。
好奇怪,奇怪。
“我懂了。”
谢希楠道。
“那,郡主可否告知与我,冯姑娘的喜好?”
茗海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脸上是青涩大男孩的羞涩之情。
“无可奉告。”
下一秒,谢希楠如此说,让楚河恍惚了一下。
“相必这个娃娃亲,公子也是非常不满意,却还要强迫着自己来打听冯姑娘的喜好,这又是何必?”
“既然不喜欢,也就没有必要白费功夫,若是喜欢,有为何要从她人嘴里了解冯姑娘,这是自相矛盾的事情。”
“我是安善郡主,没有义务与礼部侍郎的公子在这里说一些闲话,如果公子对冯姑娘根本没有这个想法,便没有必要非逼着自己去了解冯姑娘,再牵扯出一段不明不白的故事,你觉得如何呢?”
谢希楠这番话让茗海呆愣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安善郡主说的一点都没错,他在外游历那么多年,又从来没见过这个尚书府的千金,如何对她产生爱慕之情?
不管周围人一再传播冯容佳有多好多好,没见过她的自己肯定认为这些人都在在自己面前美化冯容佳。
他年纪又本是血气方刚,其实对这个从小定下的亲事颇有不满,不过因为游历刚回来,所以礼部侍郎的话他暂时还不想反驳,只得听从父亲的命令先去拖着冯容佳,到时候再以性格不合为原由,悔了这亲事便好。
偏偏这个安善郡主不按套路出牌,自己本想走个捷径,这人去看自己比自己了解自己还透彻,果真可怕。
“茗公子,我奉劝你一句。”
“冯姑娘是个好姑娘,像你这种想着随意对待这婚约之誓的男人,我认为你是配不上她的。”
“水碧,送客。”
她甚至连茶都不让茗海喝完,非常不客气的被下了逐客令。
茗海觉得,自己来这丰财茶楼,应该是受到了回晋京以来最多的冷言冷语。
他心中五味杂陈,踏出了丰财茶楼,后面水碧用力的把门一关,发出震天的声响。
原来不止安善郡主不好相处为人冷冽,这侍候的丫头脾气也是大的很。
他随即无奈一笑叹了口气,怀里的婚书此刻好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