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此刻也不惧,冷哼一声
“我知道我这样说你气,但是若是彩衣有什么不对,我也定饶不了她!”
他语罢便甩袖离去,眉眼之间皆是厉色。
奕舒念看着谢钰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
……
水碧揉揉眼,看着外面的管家一帮人黑着脸站在院中。
她有些奇怪,问道
“管家,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管家清瘦高个,听说谢老夫人还在时就已经在谢府当值,阅历很深人也正直。
现在徐管事倒台了,谢府里他一人当大。
“水碧姑娘,四小姐睡下了吗?”
“四小姐已经歇下了。”
水碧茫然道。
管家对水碧点点头,面前一片肃然。
“虽然有些唐突了,但是老爷有些东西要找,还请水碧小姐把四小姐叫起来,理解则个。”
这深更半夜来人家房里找东西,怎么想怎么怪。
水碧狐疑看了管家一眼,又不好询问,只得去叫谢希楠起身。
屋里一片黑暗,只有中间桌子上亮着一盏蜡烛。
少女正在独自对弈,棋子落到棋盘上的声音分外清脆。
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幽静,她一身素白,长发披散,在这夜里却并不可怖,只是这悠然气质衬的空气都自得几分。
水碧进来就看到这幅场面,不由皱皱眉
“小姐,你怎么又起来了!”
她一边抱怨一边拿起外杉给谢希楠披上,谢希楠表情无半分变化。
沉着落下一子。
她淡淡道
“管家来找东西的是吗?让他们进来。”
水碧还未开口询问,谢希楠已经说了起来,这让水碧更是奇怪,这府里的人怎么今天晚上都怪怪的。
她福了福身,道
“是。”
一会儿管家便带人进来了,考虑到这四小姐是女眷,管家也不方便入内,只站到外厅,派了一些丫头婆子进去翻找。
她们进门的时候也是被谢希楠吓了一跳,都知道这个四小姐是个傻子,可是大半夜的不睡觉,点着个小蜡烛在这里大半夜玩棋,果真是个傻子。
谢希楠坐在屋内,对于来人充耳不闻,仍旧继续专注着眼前的棋局,如黑夜里的鬼魅,静又迷人。
丫头婆子纷纷避开她,动作举止皆带着隐秘的不屑嫌弃。
虽说现在云姨娘有得宠的迹象,可是这个四小姐是个傻子,就算是姨娘得宠,小姐也是个废的。
一丫头掌上灯,顿时屋内亮了起来,而在正中央下棋的少女,面容也逐渐清晰。
没见过谢希楠的一些人先是惊艳了一番,是真没想过这四小姐能有这个好相貌的。
不过此时事态紧急,也没有时间和心思去用在谢四小姐身上。
她们一阵暗暗惊呼后便开始翻箱倒柜。
谢希楠并未被打扰,此刻发生的事仿佛与她都无关系。
心里还是有些暗暗发笑,似乎这几日自己屋子里被翻的次数实在太多。
彩姨娘要找什么东西她自然知道。
那是从黄府里带来的一支玉镯,是黄彩衣母亲给带来的嫁妆。
听说后来遗失了,大约此刻“将死之人”唯一的心愿就是找到这镯子了。
不止她这个院子,应该此刻所有的院子都在等着挨个被搜查。
谢疏从对黄彩衣的重视程度,就如他对自己未来官途的重视程度。
黄彩衣可以割舍,但是他不能与左相有隔阂。
方氏的计已经开始了,我的计也开始了。
谢希楠突然转而一笑。
翻找了一阵,丫头婆子们均无收获,出门的时候有细心的还把给谢希楠掌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