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舒念黑着脸把银子递过去,摊主见此还多嘴了一句。
“公子啊,给姑娘买东西万不能小气,你看你方才买那木簪的时候,可没这么不痛快。”
奕舒念英眉微皱
“您误会了,我们。。”
“他已经买过簪子了?”
谢希楠却抓住摊主话里的重点,语气里略有疑惑。
“对啊,这位公子方才已经已经买过一根梨花木簪,说要送给自己的母亲呢,啧啧啧,可真是孝敬极了。”
像是心底的秘密被大大咧咧的撕开来,奕舒念当即攥在袖里的手紧了紧,面具下的脸已经非常不悦。
不再理会谢希楠与摊主,轻轻摇摇头便走了。
这大概是奕舒念第一次如此失礼,也能感觉出来他心中的不愉快。
摊主那雍容的脸色有些尴尬,笑了笑
“你看是我老婆子多嘴了。”
谢希楠看着奕舒念逐渐远去的背影,心头有思虑。
送给母亲。。?
奕舒念从谢府离开后应当已经回到江南,此刻出现在安阳其实也是奇怪。
那奇怪的大院,用药渣浇灌的梨花树,假冒大院主人身份的吕杰,一切都是那么离谱。
况且,送给母亲。
是送给江南的那位夫人吗?
谢希楠面具下的表情逐渐凝重,奕舒念,他到底有多少秘密,是自己还不知道的?
……
那是一小小坟堆,在这安阳郊外大片梨花林中。
这里缺少人打理,荒草丛生,朵朵梨花开的花也小,有些营养不良。
坟堆上却是干干净净,立着一不知名墓碑。
奕舒念缓缓把脸上面具拿下来,面容是说不出的寂凉。
“娘,孩儿来看你了。”
他缓缓道。
风吹的带着些暖意,吹起了他淡青色袍角,这梨花林里的氛围却是有些萧索了。
从怀中掏出那根小小的木簪,放到那坟堆上,他的眼神是温柔,却又和平时的温柔不一样。
奕舒念的温柔带刺,也带着疏离。
而这次他眼神的东西,却只想让人抱抱他,再拍拍脊背,说一句
“没事的。”
小的时候,奕舒念也拿一支木棍,歪歪扭扭替她削了根簪子。
那木簪可没有现在的花样,他一个孩子,手也自然没有那么巧,削的歪歪扭扭难看极了。
可是他的娘亲还是欢喜,整日插着那根木簪,那容貌风华风姿卓越的女子,整日头上却只着一木棍,看着尽叫人笑话。
奕舒念摇摇头,笑了笑,带着丝丝无奈
“你呀,你呀。”
“拿一根棍子当了宝贝,都肯定不知道别人怎么笑话你的。”
眼里似是一些怀念,梨花林里悄无声息。
奕舒念眉目逐渐凝重,轻叹一口气
“看来今日还是只能陪你到这里了。”
他起身,无奈这美好月色被人打扰。
“你为何一直跟着我?”
谢希楠自树后出来,红色的外衫衬这白净玲珑的下巴,身后大片洁净的白,无端有些妖艳。
“对公子比较感兴趣。”
突然一阵风拂过,奕舒念却已经到了谢希楠身前,白色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光。
喉角突然一冰凉物件抵上,对上的是透过面具的那双凌厉眸子。
“你有些烦。”
奕舒念淡淡吐出这一句话。
谢希楠咽了口唾液,听到这句又气的要死,直想把那面具扯下来给这男人来上几巴掌。
呼出几口气,把心里的气愤压了下去。
“我自京城来,叶公子。”
谢希楠说出这句话,希望抵在喉间的东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