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何以为继。

到张三这里已经将故事完成了，所以不需要他们再讲故事流传下去了，这也是张三的先祖张生和那人的约定。

在世人眼里，这等玄而又玄的故事，说出去也没有几个人相信，可若是在张生当时，便纳入了正史当中呢，又另当别论了，有这等神奇的术法，肯定会引起世人觊觎的。

这才是张生他们属意口口相传的原因。

而且更神奇的是，经历过那么多的战乱，势弱的张家依然存于今，且祖传的话语，还没有流失，张家也没人起贪心，也可说是一奇了。

眼下大事已经成了，故事也不需要再传了，否则总有一天，还会有如同唤灵他们这样的人，来一探究竟的，到时候或许才是真的灾难的开始。

想了想，唤灵道“叔叔婶婶也不必忧心，等唤灵把这话参透之后，自然给你们一个结果的。”

本来有些灰暗的眼眸，咻的睁开，变得蹭亮，张三自然信祖上的话，敢把故事传出来，除了祖上的命外，还那就是相信世间有奇人异士存在的，也许没有那么神，总有也科学不能解释的地方。

“只是这样的话，我们就不能在这里久留了，明天我就要和青山离开这里了。”唤灵道，青山只在一旁附和点头。

只因唤灵有种预感，如果不早点儿离开这里，会发生让他后悔的事。

相处不过两日，因为缘份，张三夫妻生出了浓浓的不舍，但是也明白对方有要紧事，只是点头同意了。

拥挤的一号线地铁上，拖着两口箱子的青山，脸上有难以掩饰的忙乱，等终于挤出两人两箱子的位置时，才探了颗头过去，小声问，“灵师叔，那故事当真有那么重要吗？我看叔叔婶婶是真的难过。”

“发生得那么真实的事，若是后世没得继承了，不说那份真实性，还有故事的离奇性，便是那考古之时，对那个时代的一些旁的东西，也是重要的资料，况且是真实存在过的事，若到了我们现在才消失，不免觉得心痛可惜。

你还记得潼关才挖出兵马佣的时候，见光的瞬间，兵马佣身上的华彩便消失了，不复存在，现在没有那等保护技术，也是不敢再挖掘的，岂不是损坏了文物吗。

这些都是看得见的，而那些个文字也有是书可据的，也是另一类的双重文物，书卷是古董，文字又是另一种，它记载的内容，则是体现文字重要性的一面，不同时期的字体，又是另一面。

那些似是而非的故事，也有不少的记载，均被后人当作钻研前人精神的材料了。

而这些口口相传的故事，指不定到哪代就失传了，岂不是非常的可惜吗，尤其是那故事，还从自己手上的，眼睁睁的看着消失了，其中的心痛难当，更是难以想象的。”

但见青山迷糊的样子，唤灵想了想，举例道“你这样想一想，青城派分广为流传的经书还有不外传的秘术一类，要是哪天你们青城派的不外传秘法什么的，突生变故，遭到了中断，你心中有什么想法？”

光是想一想，青山都觉得心痛得难以呼吸。

他好像有些明白了，即便那些文为流传的经书，也是代代传下来的，和外面流传的，虽然有内容相同的，但是承载的对象不一样，那些书很有可能是他们的前辈，甚至是先祖翻阅、批注过的。

其中的情怀与感情，自不能相比。

更不要提还有不外传的秘法，断了那当真是断了，想要再寻都没地儿了，可不得能痛难当吗。

正要再说话，后面的人一齐，青山差点儿就扑过去了，好在在山上的日子，功夫不是白练的，下盘很是稳当，那企图挤人的，反而被弹了回去，撞到另一边的人，反遭了一顿骂。

青山无端被挤，且察觉到那人满满的恶意，现下见那人的下场，不免也露了几分高兴，却听唤灵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