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那些氦3原子的电磁波激发数据,对整个体系建立理论模型。
如果收集到的数据无法有效利用起来,就算他们最终就算成功了,也只是白费功夫。
无法被利用的数据,比实验中的“噪音”好不到哪里去。
“……给我一个相信你能做到的理由。”
“哥德巴赫猜想够吗?”
拉泽尔松教授断然道“不够!那只能说明你是数论领域的专家,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电化学界面结构的理论模型呢?”眼见拉泽尔松教授下意识地打算反驳,陆舟立刻抢在他前面说道,“我知道你想说,这最多证明我在计算化学、理论化学上的实力,并不能说明同样适合等离子体的研究,对吗?”
拉泽尔松教授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他的想法。
陆舟没有气馁,继续说道。
“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所研究的这些东西,归根结底是对数据的处理,而且我已经处理过的数据规模,并不比我们即将面临的数据量小多少!”
这一次,拉泽尔松教授倒是不说话了,而是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在思考着。
见他没有说话,陆舟在他的旁边继续说道。
“相信我,听起来很难,但它并没有难到不可解决的程度!我们所做的,只是往等离子体中插入一根名叫氦3的探针。唯一听起来匪夷所思的仅仅是,它的体积只有一颗原子那么小。”
“如果我们成功了……”
停顿了片刻,陆舟盯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这毫无疑问是个诺奖级的发明。”
诺奖并不仅仅只是奖励伟大的理论发现,同样不吝啬于奖励那些改变人类文明的重大发明。
比如就在今年,17年10月揭晓的诺贝尔化学奖,便颁发给了发明冷冻电镜的三位学者,因为生物学家们靠着他们的发明真的水了不少的论文。
正如邱老先生的那句调侃,如果真能够建立某种观测方式,直接观测高温压状态下等离子体体系的各项宏观、微观参量,对于整个等离子体物理的推动作用都是巨大的。
而且,这项技术毫无疑问,将推动整个可控核聚变工程的发展!
“这听起来……”
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拉泽尔松教授手指颤抖地从兜里取出了眼镜布,不断地在镜片上摩擦着。
镜片越擦越亮,倒影在镜片中的瞳孔,也越来越兴奋。
只不过,他一直拿不定这个主意。
等了将近十分钟,陆舟看了眼手表。
就在陆舟肩膀一松,正打算放弃说服,转而去找其他人合作的时候,拉泽尔松教授忽然重新戴上了眼镜。
当他再次看向陆舟的时候,那浑浊的视线中,已经看不到任何轻视的神色。
取而代之的是……
兴奋!
“……这听起来,似乎很有趣!”
听到这句话,陆舟总算是松了口气,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伸出了右手。
“很高兴能听到这个答案。”
总归,他得到的回答,不是“这听起来不切实际”。
……
说服了拉泽尔松教授,省去了陆舟不少麻烦。
普林斯顿的等离子体物理实验室拥有着世界一流的水准,而且与世界多国的可控核聚变研究单位都有相关的研究协议,无论是资源还是人才都占据相当的优势。
而这一点,是其他研究机构所不具备的。
如果拉泽尔松教授最终还是不愿意的话,陆舟最终也只能往马普学会寄一封信,尝试去马普学会等离子体物理研究所做访问学者这条路了。
至于自己出钱造一个在研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