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兴朗声大笑一声,大手一挥,道“立刻传信给常州的探子,让他立刻安排人,把常州附近几个州镇的大夫都秘密解决了。”
“是!”
立刻有小厮应了一声,匆匆跑了出去传令了。
忽地,那方脸谋士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林何峰,嗤笑一声道“肃毅伯为何一直默不作声?可是听说自己亲外孙出事了,内心担忧不已啊?”
林何峰立刻深深作了个揖,谄笑着道“老臣不敢,自从那小子拥兵自重,竟做起了那反贼的勾当开始,老臣便当从没有过这样一个外孙!
若他现在就在老臣面前,老臣只恨不得亲自了结了这个不肖子孙,以清我林家的门楣。”
枉他先前还以为他能有什么作为,巴巴地把婉儿送了过去,没想到不过如此!就跟他那个没用的爹一样!
当年他让人把他轰了出去,当真没错!
只可惜他白白牺牲一个孙女了。
他把魏远定义成了反贼,这是把谢兴奉为大楚之主的意思,谢兴不禁听得通体舒畅,瞥了那林何峰一眼,哼声道“若你那外孙的脑子有你一半活泛,我也不必那般烦心了。”
林何峰又连忙谄笑着作了个揖,心里忍不住又把那小子狠狠痛骂了一顿。
若不是他,这些年他老早就升官进爵,为丞相所重用了。
那小子,真是天生来克他的!他快快染上那天花疫情,跟他那死鬼老爹去团聚最好!
……
陈歌听了那士卒打听回来的消息后,眉头微皱,立刻匆匆走向了魏远的营帐。
刚来到营帐外头,她就听到里面传来萧长风的声音。
“主公,常州附近的几个州镇都传来消息,说他们那边的大夫也已是被人杀害了。
还留在常州附近的大夫本便不多,这样一来,我们只能到更远一点的州镇寻找大夫,可是这一来一回,时间也至少得一天一夜,如今的常州却是等不了那么久了。
属下认为,可以让随我们一起来的几位大夫先进去,虽然这远远不够,但可以让他们先安抚城内百姓的情绪,再找人快速从更远的城镇里调来大夫……”
陈歌听到这里,便忍不住走了进去,道“如此,便让我也一起进去罢。”
众人见到她,都微微一愣,听到她的话,更是神情一震。
吕闻率先叫出声道“夫人,这万万不可,太危险了!”
坐在主座的魏远眉头紧蹙,脸上带着还没散去的阴戾,站起来大步走到她面前道“夫人,常州城里情势不明,那个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人一直还没找到,你……”
他虽嗓音沉冷阴翳带着一丝隐忍,却还是耐着性子跟她分析情况。
陈歌心头微动,抬头朝他笑笑道“君侯,我说这话并不是一时兴起。
随行的几个大夫刚进行了牛痘种植,还无法完全预防天花,若他们进去,最好先待在非疫情爆发的区域。
而用作隔离天花病患的村子,他们不能进去,我跟张大夫可以。
如今的大夫太宝贵,一个都不能轻易折损,我认为,这样安排是最合理的。”
张景早在照料那几个进行试验的士卒时,就给自己把牛痘种上了,这一点她是一早就知道了的。
她看着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的魏远,继续道“背后搞小动作那人刚刚杀了一批大夫,定然知道他的行动已是引起了注意,下一次再动手就难了,因此他不会再贸然行动。
他跟外面的人里应外合,把常州附近州镇的大夫都杀了,也是因为他知道这个法子只能用一次,一定要一鼓作气把百姓彻底煽动起来。
何况,吕副将跟我说,里面守城的军士已是分了好几批进行了牛痘种植,第一批种植的军士已是有了抵御天花的能力,他们可以跟我一起进到疫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