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有些虚,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
温阳不敢直视温凉,弱弱道“我……我一时没控制好力度,把人给打死了。”
李知府一听心里乐了,可算逮着温家兄弟的把柄了,却听温凉依旧淡淡的道“无妨,他所犯之罪死不足惜,这还有一个,你慢慢来。”
温阳见有人撑腰,那点愧疚立刻烟消云散,连忙应下,“好,这次我争取下手轻点。”
温阳说完便去抓工头的衣领,工头早就被那带血的板子吓破了胆,此时再一听这兄弟两人的谈话,小腹一紧,一股温热的暖流顺着他的大腿流下。
“我去,你居然失禁了,你怎么这么恶心!”温阳嫌弃的推开工头,远远跳开,生怕有秽物沾染到自己身上。
众人“啧啧”出声,嘲讽的眼神中又带着嫌恶。
工头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脸面,一心求饶。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工头跪在地上,哐哐的磕头,那声音听着都让人担心他会不会就这么把自己磕死了。
温凉不为所动,狠戾又凉薄,“拉下去。”
立刻有侍卫上前拉扯,工头见温凉是下了狠心,眼角余光瞥到温阳手中染血的板子,脑中最后一个根弦也崩断了。
“大人饶命,小人招,小人都招!”
工头不敢隐瞒,将事情彻彻底底的的交代了一个遍。
生死面前,富贵还算得了什么,保命最是要紧。
工头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众人的视线齐刷刷望向脸色惨白的杜本。
杜本回过神来,矢口否认,“胡言乱语,分明是你与那奸商合伙欺瞒我,现在竟还敢反咬一口!
温公子明鉴,杜某为了修缮曲江堤坝兢兢业业,不眠不休,这些事众人都看在眼里,岂能任由这等小人污蔑在下,还请温公子还在下清白。”
沈染冷眼看着,真不愧是五殿下的得力幕僚,真是生的好一副利齿,可今日岂容他再狡辩。
“大人,小人没有胡说,主谋就是这姓杜的!
是他找到我们,说要带着我们一起发财。
我们帮他瞒报市价和采买数量,他则将赈灾银两全都据为己有,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大人明鉴啊!”
“简直是血口喷人!”杜本横眉立目,正色道“我何曾与你们做过这等事情!
温公子,此人一直攀咬在下,只怕是经有心人故意指使,意图不轨。。”
事情一点牵扯到党争之上便再也说不清楚,杜本最是明白这个道理。
温凉索性直接将他的话挑明,“你的意思是有人想以此攀咬五殿下?”
杜本脸色微寒,不置可否。
他望着工头,眸光狠戾,“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指使你这般做的?”
工头一时语凝,急得说不出话来。
杜本心中冷笑,这工头只不过帮他偷工减料,真正的账目只有他与那商贩知道,如今商贩已死,不足为惧。
温凉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抬眸望向温阳,淡淡道“将人带上来。”
杜本皱眉,不知道温凉又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转头望去,脸色瞬间变得犹如脚下的青石。
只见那“已死”的商贩被两个侍卫一路拖行,他的屁股血糊糊的一片,让人不忍直视。
商贩泣泪横流,可他刚才喊的太多了,现在就算疼的无法忍耐也只能无力的哼唧。
虽然半死不活,但的确还活着。
“你没死?”工头惊诧的瞪大了眼睛。
商贩痛的说不出话来,只无力的翻了他一眼。
杜本更是大惊失色,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立刻指着温凉与温阳道“你们合起伙来算计我!你们这是诱供!”
“你把话说明白啊,这逼供诱供本就是审讯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