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满是疑惑,倒也忘了迸裂开来的伤口,任由伏尘扶到了旁边的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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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贼人和大寒还在候着,见得李陌一肩头渗出鲜红,又见李陌一一步一个红脚印,当即吓得变了脸色。
那贼人赶忙打开药箱,取出药散和绑布,给李陌一处理伤口。
李陌一一心却全都放在了隔壁房间,直截了当地朝伏尘问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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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尘有些迟疑,但想起李陌一刚才奋身地保护宁逍,也就松口了。
“秦老大人跟宁提刑是相识多年的结义兄弟………”
“难怪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原来是一对老伙计………”李陌一虽然有些讶异,但对秦玄么的举止也就了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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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儿刚才所言,又是为了哪般?”李陌一继续问说。
只是伏尘却讳莫如深地摇了摇头,不肯再多说半句。
李陌一也只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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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放下这桩事情。
痛楚才如往常一般到来。
李陌一低头一看。
———小腿裂开一道鲜红的伤口,撒了药散之后,鲜红凝固成一大块,也着实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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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刚刚处理完毕,宁逍便走了进来。
见得李陌一如此,也一时无言。让伏尘带着那贼人和大寒出去吃些东西,自己却坐了下来。
“秦大哥为人就是这样………行医的时候倒也合然,平日里秉气却烈火般………几十年的老兄弟了,说不到一处就动手也是常有的事情………倒是让你们这些年轻人见笑了………”
宁逍自顾自地说着。
李陌一也只是笑了笑。
———他知道宁逍既然来了,自然会告诉他想要知道的一切,否则宁逍也就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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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李陌一泰然自若。
宁逍也不由暗自点头,继续开口说:“这事儿说到底还是怪我………其实我们已经盯了那科考行弊案很久了,加上韵寒夫人一案,老大哥就能够借机发力,让老夫起复只是个开始,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可惜啊,到底是让我给弄砸了………”
李陌一见得宁逍意兴阑珊,也看得出宁逍是很是在意这件事的,当即说:“阁老,晚辈本不该置喙,但有些话也不得不说,在晚辈看来,宁老这桩事做得不错,别人或许不清楚,晚辈可是知道的,那些茶叶若传开了,毒害可是不可想象的………宁老烧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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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有所不知啊………今番起复,老大哥和上头的老人们都指望着将我推上相位,以此来制衡刘金、王宝儿和赵贵妃等人,可现在………没了这些异化一品红,造不出大草土茶叶来,此事也就算完了………”
“宁老………如果是这样………”李陌一本想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但见得宁逍也在懊恼,便也就说不下去了。
“你也觉得老夫犯糊涂了吧?艾………”宁逍满是落寞的苦笑了一下,而后继续说。
“是啊………谁人不知道当宰相制衡诸方的利处大?可老夫实在不是当宰相的料子………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宁逍在断狱一道上,确实敢昂首做人,可我终究不是做宰相的料子………即便被推上台,也只是害人害己罢了………”
“我总是教可玄破案要专心,这何尝不是对我自己的一种告诫………咱们没有那份能耐,即便当上了宰相,又拿什么跟刘金、王宝儿、赵贵妃这样的人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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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的才能也就只能保守地方,牧守一方还行,想要制衡诸方、力挽狂澜,却不太可能,我可以厚着脸皮说一句,老夫是个好人,但绝不会是个好宰相,他们心系天下,可赶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