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穷计富涨良心,李宗嗣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儿良心了。
奈何身不由己啊,不干了?不存在的,许家能放过他?不为我效力,是要给我的敌手效力?
李宗嗣又开始矛盾,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啊?
有些乡民看着玄武帮的尸体,有的开始偷偷的哭了起来。李宗嗣想了想,觉得许家还是不错的,最少,盐巴里没有沙子。
回到了县城,很多衙役给开道。大街上都是冷漠的百姓,想来他们也认识玄武帮的人,只有许家店铺的伙计欢声笑语,有些个跟许家相好的富商捧着大红花,给武师们带上。
还有妓女站在阁楼上,往下撒着花瓣。武师们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直勾勾的看着那些妓女。
李宗嗣拿着绸布做的大红花,嗯,不错,可以回去给女孩子们做头绳儿。
陈翀真的是敞开了给银子,他是张定兴的人,经费给的很足。没有斩获首级的,只要参战,就给十两银子,斩获首级的,再次基础上,一颗人头二十两。
李宗嗣只报了五颗首级,剩下的分润给了冯用、蒋伯庸、栾六儿一人一颗。
当天夜里,梁县的醉春楼被陈翀包了,娘们、酒肉尽请的享用。
陈翀拉着李宗嗣的手,吐着酒气道“二郎,今日才见了什么叫做的猛将之威。放心,以后有哥哥在,咱们有的是银子,有的是娘们!”
李宗嗣的眼睛里很清明,喝了一杯酒,推开了身上的庸脂俗粉们。李宗嗣可不敢随便布种天下,万一有花柳病呢?
李宗嗣借着饮酒身体不适离开了,他一点儿都不喜欢这种地方,娘们长得太丑!一个个画的跟鬼一样,这帮人怎么下得去嘴啊。
过了几天,陈翀开始找李宗嗣取经,研究怎么破敌。毕竟玄武帮还是有些个势力的,李宗嗣也没有保留,毕竟端着许家的饭碗,虽然有良心。
“多用弓箭扰敌,或用渔网、飞爪等勾取他们的盾牌,或者往他们盾阵里扔铁蒺藜。咱们人多,有钱,只要发现了不慌张,肯定能打得过的。”
“别怕他们的飞斧,他们扔斧子,你可以扔标枪啊。弓箭射不动他们的盾牌,标枪还砸不动?盾牌上扎满了标枪,他们还抬的起来吗?”
陈翀用笔记下了,连翻多谢李宗嗣。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李宗嗣再也没有接到参战通知,陈翀的意思是,李宗嗣睁得银子够多了,也该让大家分分。
李宗嗣却是明白,这个家伙气恼自己抢了他的指挥权,有李宗嗣在,他就指挥不动。文人啊,李宗嗣开始讨厌文人了。
李宗嗣也乐得清闲,每天举石锁,打拳,晚上泡泡药浴,舒筋活络。空闲时候则研究玄武帮的盾牌,李宗嗣觉得玄武帮里真有人才。
盾牌用藤条编制,跟笸箩一样大,轻便、厚实、坚硬。还在里面缝制了绷带,可以把好几柄飞斧套在里面。用绳子背在后背上,一打起来立刻可以拿在手里。或者转身蹲下避箭,下雨了可以当斗笠,几个一拼,支起来就是帐篷。
几个互相配合就能组成盾阵,十分有力。关键是兵练得好啊,那下盘稳得一匹,李宗嗣都踹不动。就是太穷了,最值钱的就是斧子头了。李宗嗣觉得,这东西以后肯定有大用,便牢记了下来。
李宗嗣闲的没事儿干,白天去县城里逛逛,买些甜果、蜜饯,回去给孩子们吃。还买些布匹,给孩子们做衣服。最后还买了一大堆鞋子,都是用的上的。
最后想了想,给楚采薇买了一些发钗,金的、玉的,把身上的钱花的七七八八。
过了两个月左右,陈翀一举将盘踞多年的玄武帮剿灭。濠州的武师们开始返回,出来的五十多个,回去的三十个。陈翀却毫不在意,反正他的经费足,可以随时招募武师,恢复编制。
回去的路上,李宗嗣看着这帮没心没肺的武师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