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渊眉目低垂,看起来,没有河海那般魁梧,但两眼中隐含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说道“人家的儿子是太子!一日鱼跃龙门,有些心气也说的过去。”
河海闻言,顿时怒道“心气?以老夫看,此乃仇视,若是日后,熊悍成为了楚王,此女成为了太后,我二庙岂不是有难,若是重新启用文王庙,一番谋划,化成空谈!在不想想办法,这楚国,又要回到文王庙手里。”
河渊冷笑说道“我三苗同气连枝,哪个握权不一样?”
河海先是一愣,说道“你此话何意?楚国迁都寿春,便是我二庙崛起的大好之机,莫非,你还要拱手还给文王庙不成。”
河渊大笑道“我的意思是,既然同气连枝,这楚国落在谁手里不一样,未必是熊悍啊,楚王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
河海惊的站了起来,道“你,你说什么?你想做什么?什么同气连枝?你是说熊启。”
要说熊完还有一个儿子,那就只有远在秦国的熊启了。
如今更是秦国的相邦,右丞相。
河渊这才说道“我二庙本想依附于熊悍,同进同退,奈何这李嫣嫣居然如此不识抬举,既然此路不通,我等自然要另寻他路。”
不等河海惊愕,河渊直接转身出了大殿。
二人辗转,直接来到了一处人声鼎沸的庙宇之中。
庙宇供奉的居然是孔子!
若大的孔庙牌匾横在庙前,每一个前来拜祭的士子也都是作儒生打扮。
河渊不理河海的惊愕和不解,径直来到了一处厢房,四处走动的童子似乎不见,任由河渊推开了最里面的一扇大门。
刚一入内,便听道了读书声,定眼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儒生正在专心致志的看着面前的竹简,而身边,坐落这一个儒雅的老者摇头晃脑,时不时地提出青年读的经典里的学问。
二人的到来。
顿时让夫子和青年纷纷将目光转了过来。
青年也将手里的书册放在了桌案上。
河渊笑着走上前去,对青年说道“这里可还习惯?”
青年恭敬的说道“回禀恩师,多亏了夫子,学生这些日子,亦觉得大有所获。”
河渊对着孔鲢道“此子劳烦夫子了。”
孔鲢笑道“公子谦和有礼,亦心怀远志,更颇为崇尚我儒家思想,当为天下英才,若是儒家他日兴盛,必因公子而始!”
此时,因为青年刚好转过身,让河渊身后的河海刚好看了个清楚青年的面容。
这一见犹如雷击,整个人呆立当场,颤抖的指着青年到“你,你,你怎么,你是谁!!!太像了!”
河海这才将目光看向河渊。
河渊也不多言,而是看了一眼青年。
青年这才从怀中取出一块无暇的白玉,将其递给了河海,河海触之温润,便知这是难得的宝玉,非尊贵之人不可得,而且,上面刻着‘太子完’,凹嵌之处有些斑斓,由此可见,已然有了许多年份。
青年对着河海稽首道“楚王熊完,正是生父!”
河海现在才明白,河渊此前的话。
面前的年轻人,居然是熊完的庶子!
庶出的儿子。
整个人都难以平静,而且,这青年对河渊以恩师相称,而且看起来,已经相识了多年。
那河渊是什么目的,就不难想到。
其实,在楚国,庶出的儿子,是没有继承王位的资格的,尤其是遵从周礼的楚国,若不是李嫣嫣如此对待二庙,河渊也不可能兵行险着。
青年对着河渊行礼说道“负刍见过大巫!”
河海顿时凌乱了。
世人都知道,熊完二十年前回到楚国,就没有一儿半女,但负刍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差不多刚刚是熊完从秦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