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所牵强么。”
嬴政点点头道“寡人亦觉得有所疑惑,不过经太傅这么一提点,怕是真有些隐秘,那太傅可有所其他的猜测?”
苏劫摇头说道“此事之隐秘,若是好猜,就不会让大王如此困惑了!地图之事当下不谈,臣此番回咸阳,还不知大王可知,那燕国特使,名讳何也?”
嬴政笑道“荆轲,燕国上卿!”
苏劫缓缓点头,并未多言!
嬴政见苏劫不说话,转而问道“太傅为何突然问此人?”
苏劫神秘一笑,转头说道“荆轲荆轲,这个荆字,不善也!大王不可不防啊。”
嬴政一听,顿时心头一动,太傅的话,他是绝对不敢不信的,立马问道“太傅何意,不妨直言!”
苏劫继续说道“荆者,草测伏刃,草开见刀,大刑之象,其人,必不详也!”
嬴政万万想不到,苏劫口里的不可不防居然是解字。
将荆这个字解开,然后推算出来的意思。
嬴政道“太傅解字说法,这么一说,这荆轲岂非一个刺客?”
苏劫缓缓一笑,道“兵家多讲占候占象,臣一时心动而已。”
嬴政听苏劫这么一说,反而说道“不对,太傅素来绝不会空言其说,不过,政儿不明的是,就论事理,燕国不当别有他心,试想,荆轲当真做刺客,其后果如何?太子丹寡人素知此人,也算明锐,如何能做如此蠢事?若是杀了寡人,那燕国岂不灭的更快。”
苏劫道“倘若,此刺客并非燕国中人,刺杀成功与否先不谈,那事后,燕国也绝非全然无所半点话语来解释,相较来说,秦国反而会乱,大王以为?”
……
张良,樊於期以及数百燕国特使的车马终于驶入函谷关。
二人以有数年没有进入关中,此番一路行来,关中一番新的气象,让心怀沉重心思的张良和樊於期都不由暗自称奇,整肃的关中村野,民众忙于在渭水南北耕种,实乃勃勃蒸腾之气象。
尤其是樊於期。
看到这一番气象的秦国,两眼顿时湿润。
他终于回来了。
他带着他的使命终于回到了关中,他终于可以见到他的女儿了。
此刻,使团附近的道边,屹然见到有序迎送特使的妇幼老孺,整洁宽敞的官道,被密如蛛网的郑国渠分隔成无数绿色方格的田野。
让燕国上下对‘诛秦暴政’四个字生出了些许尴尬。
张良看这一幕,心中不由升起了慷慨赴死的心思,秦国这般景象,韩国何曾有过,是嫉妒,还是不甘,早已说不清楚。
直到进入咸阳的这一幕,张良索性闭上眼睛,塞上耳朵,不再看那令人生出尴尬的盛景。
火红的落日下。
使团终于在夜幕降临之前,进入到了咸阳,当晚,丞相王绾要为燕国特使举行洗尘大宴,张良委婉谢绝。
这一夜,尤为难熬。
张良和樊於期二人纷纷都是彻夜难眠。
次日清晨,燕国使团忽闻咸阳宫钟声大起!
不久之后,一支三百人的使团队伍簇拥着三两青铜轩车,辚辚使出馆舍来到长街。
咸阳民众无不肃然促足,燕使万岁的喊声此起彼伏,后车的樊於期,看到咸阳当下的老秦人,顿时新潮如血,双拳执于车撵之上,显示出心中的激动。
八尺伞盖下的张良,却又一次的闭上眼睛,不过此时,他无法堵住自己的耳朵,耳边老秦人的欢呼声不绝于耳。
一国如此凝聚之力,他至小在新郑,从无所见。
难怪,他的叔叔都要效命于秦国。
而他,反而走上了一条和秦国彻底相反的道路。
等到使节团来到了上林直道,面对诺大的咸阳宫,王绾早已和百官在左右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