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石板路时,两旁屋子没有一个人在,每一家都是关门闭户。
老者将两人一直送到了昨日那垮塌的山石形成的小树林处,方才拱手向两人道别。
秋墨语和王主簿两人再次气喘吁吁地艰难走进那小树林。
“这里的人还是一点没变,二十多年前我们到时,也是一个个都躲在屋子里,没有一个人愿意见外人的。”王主簿一边喘着气,一边发表闷在心里半日的感受,“难怪当年李应想要逃离这村子,一直这般闭塞怎么行?”
他单手撑着树,呼呼地喘了好几口气,又道“如果李应还在,他兴许能在山下闯出一番事业,也能让山上人知晓山下并不可怕,让他们愿意和山下人结交,也不至于如今……看着那些孩子,难道他们长大之后也要像父辈一般,时时刻刻将脑袋拴在那一根绳子上,一个不小心便是坠入悬崖尸骨无存。”
秋墨语一直沉默着走路,听到这里,开口道“人各有志,你我不好强求。”
“是啊,若是逼迫他们到山下,岂不是更应证了咱们山下人不可结交。”王主簿道,想到当年自己几人便是在这里出事,好友们兴许就在这片树林之下,他不由得沉默了。
走出小树林,回头,看着郁郁葱葱的草木,王主簿弯腰,鞠了一躬。
秋墨语静静地等着。
“大人,那老者称当年的山崩是先祖的惩罚,若是真,你我如今又到了这村子,按理说,应该又有先祖的惩罚吧?”王主簿半玩笑半严肃地道。
秋墨语同样看着这小树林,勾唇笑了,“按理说,确实该有。”
王主簿不由自主地抬头朝天看了下,又失笑摇头,哪有这么准的,说有就有。
可就在这时,一阵轰隆隆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王主簿脸色发白,看着头上那片岩壁上,伴随着择天蔽日般的飞扬的尘土一起快速滚落下来的山石,吓得傻住。
“快走!”秋墨语大喊,扯了他,快速往前跑。
王主簿这时才反应过来,跟着秋墨语一起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