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朕自有论断。”皇帝打断她,“不过,如果你愿意来为朕办事,朕可以特事特办,先将秋墨语放出。至于最后的功名,便视最终查出的结果为准。”
一个人夜闯皇宫,还不曾惊动任何人,这份能耐、魄力,非寻常女子所能有,这更是个难得的人才。
“我没兴趣进官场。”商琴一口回绝。
“拒绝朕?你就不怕朕杀了秋墨语?”
“我会先杀了你。”
皇帝等着暗影中的人,知道她这不是说笑,是真的做得出来。
“布衣之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皇帝不由得想起这著名的使者轶事。
“错了,我能不声不响地到这儿来,就能不声不响地从这儿出去。”换言之,不会有伏尸二人的情况,只会是皇帝一人。
“你倒是直白。”皇帝从没见过一个人敢把威胁如此直白地在他面前提出,在听多了奉承之后,这话听着反而并不逆耳。
“我向来实话实说。”
“你方才所言,朕已经了解了。但此事秋墨语毕竟有关,朕会命人查清楚秋墨语是否参与舞弊,若是没有,朕会命人放出他。”皇帝承诺,以为这样已经足够,但商琴认为,还不够。
“什么时候放?”她要确切的时间。
“查清楚的时候。”
“查清楚的时候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我夫君身子骨弱,不能在天牢久待。最多到明日,我要接他回家,不然,我就自己去劫天牢。”
“你当朕的面要劫天牢?”皇帝不知该笑还是该怒。
“我已经给你说明了,要么你在这之前放了我夫君,要么你就让天牢加强戒备,如果这样还被我将夫君带走,你就得好好反省反省,这天牢里究竟用些什么没用的人,今后,这天牢又真能关住谁。”
商琴起身,“好了,要说的我已经说了,走了,你记得,明天,定在日落之时,如果还不放我夫君,我就劫天牢!”
商琴的离开就如她的到来一般,似乎只是眨眼的瞬间,方才还坐在对面的女子便已经不见。皇帝也学过防身武术,宫中也有不少高手,但他还不曾见过这样的武艺,一时之间,对商琴不能为己所用,更加失望。另一方面,也令他燃起了一股好胜之心,要试她一试。
天牢内,林谨之与秋墨语的牢房相对,林谨之无聊到只能在空荡荡的牢房中打转,秋墨语则是有小几、有茶点、有书册,林谨之每餐只能吃牢中配送的粗糠米饭配菜叶,秋墨语则有人送上他喜爱的饭食,有菜有肉有汤有饭,搭配得宜。
除了在这小小监牢中不能出去外,秋墨语简直不像是犯人,而像是贪图清静闭门苦读的学子。
又到放饭时间,林谨之看着自己的大号粗碗,对比对面摆满小几的饭菜,涵养再好,也忍不下去了。
“你过来!把这饭菜给我换了。”他命令狱卒。
那人暼了他一眼,“林大人,这是天牢,不是您府上,咱们给犯人吃的,就是您手里端着的那样,您要是嫌弃,可以不吃,饿着。”
“他那里又算什么?”怒指秋墨语。
“那是外面有人送的。”
“你去林府,让府里每餐把饭菜送来!”
“对不起咯,这儿是天牢,不是一般地方,这里不许送饭。”
林谨之咬牙,“那为何他的就可以送?”
“林大人,给他送饭的是高手啊,每天这些饭菜什么的,悄没声息就出现,我们若是不给他送来,我们的脑袋就会悄没声息就搬家。你要是想要他那样,也行,你若是也能让人在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把东西送进来,我们就允许你收。”
话落,狱卒唾了一口,走开之际,还嘟哝一句。
“还当自己是一品大官呢!”
林谨之一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