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琴冷哼,“我第一次来找你,赢了赌约,接着婚期确定了。第二次来找你,要你加紧进度救我夫君出来,皇帝就给了贬我为妾的圣旨。”商琴的身子微微往前倾,“你说说,这事怎么就这么瞧,我找你一次,皇帝下一次圣旨,一次比一次更把握贬到尘埃里。”
“这……还真是巧。”
“如此巧合,还是巧合?是你单纯,还是我傻?”商琴冷眼看着他,“我看,这就是你搞的鬼吧?为了报复我的逼迫,你非但不救出我夫君,反而处处使我受难,故意整我!”
“姑娘说笑了,在下不过是个赌坊主人,怎会有这种影响皇上决策的实力。”应擎“呵呵”笑着,十分无辜的样子。
“就算不是你亲自干的,这事也跟你脱不了干系。”
应擎脸上冷汗涔涔。
商琴站起身,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罢了,就算是你干的,也是某些人自己招惹来公主,为我引来这场祸事。”
应擎很赞同,但他不敢表示赞同。
“咱们的赌约,那个要你救出他来的约定作废,我要赌约中的银钱,你可同意?”商琴给了他台阶。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应擎赶紧顺台阶下。
“那么你觉得,你的手臂值多少?”
“夫人的意思是……”他惊疑确认“在下与夫人以手臂为赌注,如今,夫人依旧要……在下一条手臂?”
“我要你的手臂做什么?不能吃又不好看!”
商琴的嫌弃,令应擎松了口气,可她下一句话,令他的心又提起来。
“你那手臂,换成银子赔给我。”
“夫人,手臂无价,这换成银子,恐怕不好换。”他干笑着。
“倒也是,不过这手臂只在你看来是无价,在旁人瞧来并非如此。”商琴道“脎手楼将人从头到脚都定了价,一条手臂多少银子?”
“要看人,寻常人的十两银子,高官百两起价,武林高手也是如此。”
“你属于哪一种?”
“在下不才,至少五百两银子。”颇为骄傲的样子。
“好吧,那就五百两银子。”商琴很好说话地赞同,“加上那天我赢的一百六十八万两,你一共给我一百六十八万零一百两银子,这银子也有些多,你筹集起来可能也有难度,我就给你一天一夜的时间,明天这时间我到这里来点收。”
应擎这下是真放心了,笑道“不必等明日,这会子在下便可将银票交给夫人。”
“我不要银票,这银票一个不好就是废纸一张,我要真金白银。”
应擎傻了,“一百六十八万两银子,夫人可知若是白银,那得堆起一座山高,夫人若是用马车运,马车得绕京城一圈。”
“怎么运是我的事,赌约就是你输我一百六十八万两白银,你就得给我这么多。”商琴半步不让。
“或者,在下可以给姑娘一部分银子,像这样一个小箱子里面,就是一千两白银,在下给夫人十个箱子,一万两白银。剩下那些用银票,也方便夫人带走。”应擎提议。
“不行。”商琴立即拒绝,“我只要银子,你不必再多说。”猛地瞪住他,“你若是敢耍花样,不给银子,届时,就不是银子或是你一条手臂能解决的,你们赌徒素来喜欢大赌豪赌,对于赖账的也有一套既定的法则,你若是敢赖我的帐,那法则是怎样,你就是怎样。”
话落,商琴不管他的反应,径直离开。
她愿意用银子解决赌约,应擎还是很高兴的。但想到一百多万近两百万的银子,他就头大。
赌坊里这么些年别说百万两,就是千万两银子也赚得,但那银子不是他私人的,而是在这国家最尊贵那人的私库里,他这边,流动资金倒是也有百万两,却是银票。纯银,只有少少几万两而已。若是将银票去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