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不止是惊恐了,他是整个冷汗涔涔,“花蝴蝶之名我可不承认,我看起来与姑娘们走得近,那是她们喜欢我,我可从来都没有动心,也没有与任何人有感情瓜葛,从来都是以礼相待的。”
“就算嫂子在这里,你也不必这么紧张吧?”汐萍皱眉,“反正你和嫂子成亲之后就一直洁身自好,婚前的事嫂子也不会那么小气追究,是吧,嫂子?”
“对,我不会翻旧账。”苏紫欣笑回,只不过那笑容,看在胡飞花眼里,冷汗再次止不住往外冒,“汐萍妹妹说得没错,我们几个人之中,也就你更懂这些,你便去同琴妹妹好生聊聊,就算不能即刻令她放下烦忧,至少也让她有个发泄出口,别把事闷在心里,闷出病来。”
听她说得中肯,胡飞花才放下心来,“行,我便去找她说说。”
身旁多了一人,商琴看也没看一眼,依旧保持一个姿势,手指头都没动一下。
“难得看你这个样子?怎么?担心就此被昌平公主占去妹夫心里的位置,以后妹夫就不管你了?”他故意玩笑。
“他是个专一的人,不会做出这种事。”商琴启唇,淡淡道。
“既然这样,你在这屋顶躺着玩自闭?”
“他虽然不会对我无情,却也无法对昌平公主无情了。”商琴坐起身,认真地看着胡飞花,“一个人,一颗心,就这样拳头大小,就该只放得下一个人才对。怎么有人明明已经往里面放了人,又还要再放人进去呢?不嫌挤得慌、累得慌吗?”
“这个么,都说比干有七窍玲珑心,那是一颗有七个洞的心,这就像住窑洞,一个洞住一个,也能住下七个。若是一个洞多住进几个,那就更多了……”
“我怎么看封神演义,比干只有一个妻子妫姓陈氏。”商琴没好气地打断他地胡诌。
胡飞花“哈哈”两声,道“妻子确实只有一个,但他心里还装着纣王、装着殷商江山、装着黎民百姓、装着先帝的托付等等,这是一位大贤的心。而寻常人的心没有那么大的格局去装国家大事,就只能装装家庭小事,装装美人罗。”
商琴沉默,想着他这番话。
她的夫君,虽说不是比干那样的大贤,却也装着家国大事,就如同今日这婚约。
若是以她的性子,皇家人没本事留住自己,那么在他们强硬逼迫的时候,自己便不会在此纠缠,而是脱身离开。但他不是,他考虑着太子的冤屈未雪,林氏与秋氏族人会受牵连,他的心里,不止是他们的小儿女私情。
而今,出了这样的事。她相信他的爱恋依旧是给自己,但是,心里装着那些个圣贤书也不允许他只顾个人的感情,昌平公主因他受伤,他势必要在心里为她挪出一个位置。
而不管那个位置是大是小,是重要亦或不重要,都会是深深刺入她眼睛里的尖刺,令她痛,令她流泪。
“我和你嫂子,之前也常吵架。”胡飞花突然道“她太过仁慈,一路行来看见病患总要停下诊治,甚至一研究起疑难杂症来,就把我抛在脑后全不管。你可想想,我们那时候可是新婚,她不时时跟着我反而去见那些病患,我哪能忍受?不过,一想到我自己曾轻忽她那么多年,便又只得忍受下来,尊重她。”
“这是两码事,根本不一样。”商琴道“夫君之前忙起政事来也是没日没夜的,我可是十分尊重他,不打扰他处理政事,就只陪着他,帮他磨墨,也或者自己寻一本书看。”
“说是不一样,其实也一样,那个昌平公主,换在你嫂子那里,就是一个病患,到秋墨语那里,就相当于一件政事嘛。”
“病患可不会对着嫂子撒娇,要嫂子时时刻刻陪着她。政事也不会纠缠不休,要我夫君不许离开。”
“我的意思,是说这些都是要在两人时间之外挤出时间去处理的,这就是一样嘛。”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