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向安不为所动道:“我要不要,愿不愿意动七宝阁这件事情,不是也在你的算计中吗?否则,你何苦要拼出这一身伤来?长辈的情谊,自己的生命,这些东西在你眼里或许不值一提,毫无压力的就能拿来做了筹码。玉璃,何苦来呢。”
就像他说的,对于言书的母亲,向安有种越矩的钦慕,也许和言书想的不同,可确确实实是存在着这样一种情感在里头。
言书激着自己伤了他,为的就是要那一份愧疚。
只有拿捏住了这份愧疚,自己才会在七宝阁一事上有所顾虑。
这样的谋划,落在旁人眼里或者会觉得眼熟太过冷血,毕竟不论是清歌还是谢承,那都是他已故的双亲,入土这么些年,不说敬重,反而被儿子拉出来利用了一遭,站在世俗来水,实在是大不敬。
可他是向安,那个曾经将尸体倒挂墙头逼迫别人开成门的人,在他看来,人死了就是死了,尊不尊重的都是活人的挂牵罢了,并没什么用。
言书道:“那可否请您告诉我,您有被我利用到吗?”
言简意赅,直白露骨。
向安笑道:“自然是有的。否则我也不会把你安置在这儿。清音苑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言书点了点头,道:“如此,就多谢叔公了。”
向安道:“你也别急着谢我,方才我说了,皇帝保存七宝阁的前提是,他能确保那是在他掌控中的。你懂这句话的意思吗?你的身份特殊,今天我能知道,明天就会有旁人知道,若是有朝一日落到别人耳里,或者,今日之事还会重演。你别告诉我,皇帝的心思,你没有半点察觉。”
“察觉又如何?”言书笑了笑:“我不是叔公,没法子冒天下之大不韪跟天子作对。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才是正道。”
“是吗?”向安不以为意:“海纳百川,百流终归一。便是途径不一样,目的总是相同的。玉璃,你是个聪明孩子,很该明白所谓野心和严苛之间存在怎么样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