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壁极为光滑,半点也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也没有任何动物挖掘的抓痕,而且能里头的土质极为坚硬,不说动物的爪子了,便是奴才的刀剑上去也没有留下丝毫划痕。”
元夕道“这可奇了,难道这山天生就是这么个鬼样子?不能吧?”
就像钱渊说的,这些年他追着言书跑,不止一次被丢进深山老林李,见过的奇山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那些个土丘无一例外都是被两边的地皮推挤着高耸而起的,哪来的中空之理?
除非那里头有什么东西,将他从内向外的腐蚀了。
“是水吧?”言书道“钱教官,你既亲去了那里,自然也该想到此处,那可有去探寻那里头的水源?”
“主子英明,自是有的。”钱渊道“能这般无声无息不留痕迹的蛀空一座山山的除了水外确实没有旁的可能,可说来也怪,奴才带人四处查询后,却没发现那处有水流的痕迹,倒是在距离山壁数十丈的地方有一潭深水,黑黝黝的深不见底,单看水质也没什么奇怪的,也不像是会腐蚀什么的模样。据奴才猜想,那潭子大约是通向魔爪潭的。”
言书听得明白,心里已然有了揣测,可眼下确实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因此止了好奇,承诺了意犹未尽的元夕等的了空带他一道去探险,便揭过不提了。
前进的路线是经过钱渊实践后规划的,即避开了两国士兵寻常探查的路线,又没有绕转什么冤枉路,因此一行人边走边说,很快就有惊无险的到了发现荷包的地方。
元夕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回头看言书道“这一处极为荒芜,就像之前子淳说的那般,不说人了,连个鸟兽都不曾见到,也没什么河啊水啊的经过这里,好好儿那荷包是怎么到了这儿的?”
“荷包”两个字就像是一道咒语,将一路昏睡的沉香重启了过来,子淳最早发现他的动静,一歪头就瞧着他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元夕站立的地方,那里头的神采,全然不似此前的暗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