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声不响断了邱氏在余家大半左膀右臂,害她现在要做什么都不便利,连想找个小妾出气都没办法。
“真是可恶!”
邱氏咬牙切齿拍着桌子骂,她不是没去吵过没去骂过,那人表面上笑着敷衍,半点该给邱家的礼数一毫不缺甚至给得更多,越发受到邱侍郎看重。因此就算她回娘家去告状都没有用,她娘只会劝她忍耐,那个侍郎爹根本没把她当一回事,还要她安份一点别惹事,惹得余老爷不快休了她就换她的小妹嫁过去。
邱小妹倒是愿意,毕竟以自家爹的官位她不是嫁给高官当妾侍,就是嫁给小官当正头娘子,哪个都不比嫁给皇朝富豪来的好,还是正头娘子哩,就算是继室也没关系。可邱氏不愿意让位,现在失了余家二少夫人这个身分被休回娘家的话,邱侍郎绝对不会认她这个对邱家没有作用的女儿,现在她羽翼未丰,那个人也大业未成还无法带她离开,无论如何她得忍耐下去!
“娘…”
七岁大的儿子余铭远放学回来,一身酷热暑气,随后五岁妹妹余明心追着哥哥脚步蹦蹦跳跳跑进来。
直到看见这一子一女,邱氏心里才舒坦了些。至少,她还有这双可爱的儿女,就算不是为了邱家,她也要为儿为女撑下去。
“娘,给我一百两银子。”谁知儿子回家一开口就跟她要钱。
“你要一百两做什么?”邱氏皱眉。
“做生意啊!”余铭远朝母亲笑,“爹说咱家是生意人,远儿从小也要学做生意,所以让我来跟娘拿一百两学着管帐做小生意。”
啪!
邱氏怒极抬手给了儿子一巴掌,随后指着儿子连珠炮大骂“做什么生意!没出息!士农工商最下等的人才做商人,你爹什么居心竟然要你去学商!娘让你去念书是期待你考状元给娘挣诰命挣凤冠霞披,你倒好,娘这么为你你不听,听你那个混帐爹,学什么生意!做什么商人!你爹什么人哪?最下等的商人!你想跟你爹一样吗?想做最下等、最下贱的商人吗?”余铭远被母亲骂懵了,脸颊剧痛,年幼的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娘会这么说?为什么爹会下贱会下等?
余铭远哇地一声哭出来,余明心不明所以,看着哥哥哭她也跟着哭,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孩子的哭声。邱氏极不耐烦,原本就有心事现在又被孩子一吵心里更烦,两个孩子一人赏了一巴掌。
“闭嘴!别哭了!”
见夫人正在发怒,几个侍女站在一旁谁也不敢上前劝阻,先前劝阻的人直接被夫人送出去当了下等窑姊儿,她们虽然也很心疼这么小的孩子遭罪,可现在谁也不敢当出头鸟。
法言薄站在正院树影里一言不发,只能说邱氏真的不会带孩子,又或者,其实那些话根本是说给他听的?
他才不在意咧!别忘了这可不是现代,而是妻以夫为纲的年代,就算是正妻,若得不到丈夫疼爱也不过就会是个被人宠妾灭妻的可怜女人。先前邱氏总拿邱侍郎来压迫余老爷,但他可不是那个草包余老爷,打过几次交道后他很快便发现只要有把邱家喂饱,邱家根本不会管邱氏死活。
想起他答应正牌余老爷的事,法言薄踏入正院。
“原来夫人一直都是这样看待我的吗?嗯?下贱、下等的商人?”
邱氏挥手让婢女把两个大哭的孩子带下去,优雅且高傲的站起身和他对视。
“难道不是吗?若不靠我娘家撑持,老爷以为余家事业可以一帆风顺?”
“邱家助我立足商场?你确定不是你邱家从中作手妨碍我做生意?”他挑眉一笑,邱氏没来由的心里一紧。先前从来看不上眼的人何时竟变得这般俊朗邪魅,眉眼间都是风情。
“哼!”邱氏不屑一笑,“不管如何老爷无论如何离不开我,离不开邱家是事实,莫忘了开罪我就等于是得罪邱家,得罪邱家等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