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好望角”(2 / 4)

转角的时候非常快,正是因为有建筑物的阻挡,他才逃过了一劫。”

“你救了他的命?”波莫娜惊疑不定得说。

“不是我,你难道以为是他那顶能给他带来幸运的海狸帽么?”哈托尔德意得笑着“那个傻瓜居然以为一顶帽子能让他交好运,就算当了皇帝也不愿意把那顶旧帽子给扔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波莫娜问。

哈托尔没有回答波莫娜。

她将视线又放回了那副画上。

“你觉不觉得,这幅画看起来很像一个三角形的金字塔?”哈托尔片刻后说“就和那副自由领导人民一样,稳定又充满了激情的动荡,你有没有看到那里有个船影?”

波莫娜顺着哈托尔指着的方向看去,卢浮宫闭馆后会熄灯,以此来避免画上的颜料因为光照而变色。

要在昏暗的光线下发现本来色调就很昏暗的画上一条船的影子很难,但波莫娜还是看到它了。

它就像是海市蜃楼一样不真切,却又好像真的存在,对于那些陷入绝望的船员来说代表了生的可能。

周围都是死尸发臭的气味,这些尸体不止代表着死亡,还代表着垫脚石,能让站在尸体堆最高处的人看得更远,然后发现那条远处的航船。

只是娜死尸的恶臭太难闻了,比巴黎城墙外积累了几个世纪的粪山更恶心。

人类是一种奇怪的物种,总是标榜自己喜欢纯净,但内心又对复杂和混乱无比热爱,埃及人说点燃香料能驱散厄运,波莫娜闻到了一股香料的气味,只是这股香料味并不十分好闻,还夹杂着脚臭味,让她觉得很恶心。

她忍不住捂着鼻子,寻找这股怪味传来的方向,只见有一个穿军装的人正坐在一张扶手椅上,他脱下了自己脚上的靴子,以极度难看的坐相瘫坐在椅子里。

马靴穿着看起来是很帅,但是它不透气,而且还很薄,并不保暖,在冰天雪地里很快就会双脚冰凉。

波莫娜忍着那股恶心的感觉,仔细闻了一下那股香料,她闻出那是多香果的气味,它常被放在南瓜派里。

她的脑海里出现了另一个人,他也有让人受不了的卫生习惯,一头油腻、又不愿意勤洗的黑色头发。

他就像是那艘远处的船一样,距离她很远,不过她还是想朝着他挥舞方巾,引起他的注意。

‘我在这儿!’

她在心里大喊,她觉得他好像听到了,侧着脸向她看了过来,但或许是因为她穿了隐形衣的缘故,他看不见她。

于是她将兜帽放了下来,好让他仔细看着自己。

“谁在哪儿!”她听到一个人带口音的法语凶狠得说,而且她还听到了按下撞针的声音。

她吓得不敢动弹。

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巫师也会被枪击中的。

眼前的人接着壁炉里跳跃的火光认出了她,他放下了手里的枪。

“是你。”拿破仑以一种玩味的语气说“你想到这里来找我讨要平等的权力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波莫娜问。

“我的卧室,你是怎么溜进来的?”

波莫娜走到窗边,窗外是一片军营。

“这里是杜伊勒利宫?”她问拿破仑。

“不,是里昂的军营。”拿破仑重新坐回了自己刚才坐的那张椅子“你究竟想干什么?”

“刚才在舞会上我告诉过你,有一个预言,但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就走了。”波莫娜走到拿破仑的面前,严肃得说“现在我来告诉你。”

“关于什么?我又要遇刺了?”拿破仑仰视着她,那眼神看起来说不出得怪异。

“你可还记得十年前的革命是怎么爆发的?”波莫娜问道。

拿破仑没有回答。

“你说过,催动人行为的是恐惧和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