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很多不明就里的人来说很不解,因为拿破仑一直在试图找瓦朗斯认识的战友,并且将他们安排在很好的位置上。
多迈龙正好是知情人之一,他和夏普塔尔同为教育改革委员会成员,两人就聊起了这件事,然后夏普塔尔就告诉了乔治安娜。
那个上尉确实优秀,举荐的人多了,拿破仑就用此人心术不正来搪塞,说什么都不给提拔。后来为了买粮食的事,他启用了真正心术不正的乌弗拉尔来替代夏普塔尔。一开始夏普塔尔很不理解,后来他自己想通了,他确实不适合干这种活。
乔治安娜只接触过巫师学校和普通麻瓜学校,还没接触过军校的男生。
后来夏普塔尔说了些什么她都没怎么在意,她光顾着想象那个在暴风雨中躲在树下,用仇恨嫉妒的眼神盯着“敌人的马车”扬长而去的军校男生去了。
她是快五十岁的老女人了,内心却和15岁的少女一样爱幻想。
她想象着自己驾驶着双轮马车,在那个树下躲雨的军校男生面前停下,好心地捎他一段路以后会发生什么故事。
他会傲慢无礼地对她说一声谢谢,然后就转身离开,还是会在那颗树下面等着她驾着马车再次经过。
她抚摸着神龛上那枚不知道是谁留下的勋章,心情再一次恢复了平静,虽然她在这个地方没有听到唱诗班的歌声。
“你在想什么?”
教堂的嬷嬷微笑着问。
“一个傲慢无礼的小子。”乔治安娜笑着说。
“他是你的什么人?”嬷嬷有些明知故问得问。
“我的梦中情人。”她傻笑着说。
“他是干什么?”
“一个士兵。”
嬷嬷略显惊讶。
“我不是因为看上了他的制服。”乔治安娜辩解道。
“那你喜欢他什么?”
她的脑子里出现了很多念头。
“就是喜欢。”她最后总结道“可惜他从事的是一种很糟糕的职业,必须把手弄脏,但他是个很爱干净的人。”
“你也很干净。”嬷嬷抚摸着乔治安娜的额头“来吧,和我们一起祷告。”
她摇头拒绝了。
“了解凯撒不一定要成为凯撒,我了解教会不一定要成为信徒。”
“乔治安娜。”
她回头,看着站在门口叫她的人。
“跟我来。”那个雨中的军校男生坚定地对她说。
“我先走了。”她对着嬷嬷挥手告别。
等她走近后,那个军校男生立刻抓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开始奔跑,就像是躲雨似的。
她不知道他要带着她去哪儿,但不论到什么地方她都愿意。
结果他只是带着她离开了教堂,到了街角他就开始吻她。
夏天的天气真的很反常,刚才还晴朗无云,现在却下起了瓢泼大雨。
有屋顶的室内肯定更舒服,但是这雨就像是洗礼般,把他们身上的污秽都冲走了。
仿佛她还是个少女,而他还是个少年。
等这个吻结束,她尝到了血腥味,也许是嘴唇被咬破了。
他将额头对着她的额头,像是在享受一般闭着眼睛。
“你是我的珍宝。”他低声说。
她却想起了阿不思的墓志铭,然后她想起了另一个男巫。
“你抢了别人的东西要还给人家。”
他看起来非常不乐意。
她想起了那个上尉,不论他多优秀,有多少人劝,科西嘉人说不提拔就不提拔,于是她就不再说这个话题了。
“我想看荆棘王冠。”她说“它还在巴黎圣母院吗?”
他就像一头优雅的鹿一样盯着她。
“你觉得该把它还给教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