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恍然大悟般,拿了一个青口自己吃了。
等他吞下后大概过了两分钟,见他没事其他人才动手,乔治安娜看着这个可怜的老板,才那么会儿功夫他的冷汗都吓出来了。
“好吃吗?”波拿巴问她。
“好吃。”她点头说,很镇静得吃有奶油味和熏肉味的海鲜。
接着他就和丰塔内里谈起了意大利文学,丰塔内里也是侍从官,不过他是意大利人,一开始他们聊十日谈,后来聊起了塔西陀。
“我觉得塔西陀未曾研究过事物的原因和内在动机,他对人类行为的神秘性和心态的调查并不够深入,以致于没有能够给后人留下不带偏见的评价,一个历史学家应该如实反映人类和民族,参照他们所处的时代环境,实事求是得评价他们,我曾看到人们捧他,因为他要使得暴君害怕人民,但那对人民将是不幸的,可能我让你们心情变糟了,我们来并不是讨论塔西陀,来,继续享受这些丰盛的佳肴。”
“人民是容易改变的,只要你自己把领导他们的任务担当起来,他们就会像阿谀维提里乌斯那样阿谀维斯帕西亚努斯。”一个人忽然高声说道“怕的是在灾难面前经受不住考验。”
“是谁在说话?”波拿巴问。
随着一阵拖凳子的声音,一个年轻人从隔壁走进了餐厅。
他看着二十多岁,鹰钩鼻,有一双很锐利的眼睛。
“下午好,法兰西第一执政。”那人用带着口音的法语说“我名叫罗伯特·皮尔,是牛津大学的学生。”
“他两周前就住进来了。”老板立刻解释道。
“你来法国来干什么?”波拿巴问。
“壮游,这是英国的习俗,您说我说得对吗,乔治安娜。”那个年轻人看着乔治安娜说。
她的心砰砰直跳。
不是因为恋爱,而是害怕他们现在就打起来。
“罗伯特·皮尔?你认识那位和皮特首相关系要好的罗伯特·皮尔子爵?”波拿巴问。
“他是我的父亲。”罗伯特·皮尔说。
波拿巴上下打量着他。
“我听说您刚才在聊塔西陀,咱们聊聊如何?”小罗伯特·皮尔微笑着说。
“坐到我对面,乔治安娜。”波拿巴命令着“把位置给客人空出来。”
她站了起来,规矩得在对面坐好,然后小罗伯特·皮尔在她之前的位置坐下来了。
坐在最末席的梅尼瓦尔看着她。
“别浪费食物。”她严厉得说道“吃饭!”
于是一众法国高官拿起了刀叉,却并不交谈,支棱着耳朵听那边的“闲谈”。
老板没有见过这个场面,犹豫了一会儿后就离开大厅了。
她撇了一眼侍女的那一桌,玛蒂尔达好像正得意洋洋得向雷拉说些什么。
她摇了摇头,继续吃迟到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