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幕后,但丁和维吉尔从一个洞穴离开了地狱,重登地面,迎接他们的是漫天繁星。
地狱之门上曾有这样一行字:入此门者必当放弃一切希望。
在鲁昂的时候,乔治安娜曾经一度以为是风妖哈尔皮要袭击她,后来才发现那些肃清者指挥的是金翅鸟,它们的危险系数要比哈皮要低多了。
她很清楚自己没有什么预言的能力,可是波拿巴却好像将她当成了预言家了。
而预言家、炼金术士们都在但丁地狱的第八层——恶囊,除了他们,还有买卖圣职的人、阿谀奉承者、贪官污吏、伪善者,这些人在人世的时候哪个不是活得无比风光?
在地狱前两层并没有酷刑,要乘坐卡隆摆渡的船,度过阿隆河后才会真正来到地狱。
凯撒在第一层,而刺杀他的凶手们则在地狱的最底层,倒过来的话凯撒就在最底层了。
在刺杀了凯撒后,布鲁图斯发表了一个演讲:我爱凯撒,但我更爱罗马。
布鲁图斯被当成刺杀独裁者,保卫共和的英雄。
她又想起来了,那篇关于戏剧的新闻是1871年5月8日,巴黎公社活动最后一天刊载的,那部戏叫《打碎的水罐》,女演员指着打碎的水罐问“这个人的脑袋到哪里去了呢?”
就像拿破仑拿起了叶卡捷琳娜女王送给科本茨伯爵的茶壶,将它丢在地上,摔个粉碎。
科本茨伯爵是布鲁塞尔人……
有那么一些天使,他们不是上帝的叛徒,也不是地狱的同党,他们生前不招惹闲言,死而无望,也不值得审判,天堂嫌弃他们不够好,将他们放逐,地狱也不给他们栖身之所,怕坏人因此而显得光荣。
所以但丁说,地狱里最炙热的地方是留给那些重大危机时保持中立的人。
聪明人都知道保持中立,两头拿好处,但要是遇到不讲理的暴君呢?
乔治安娜不害怕那个麻瓜皇帝的前提是他不以杀戮作为游戏,当然,他要是那种人她也可以用打倒暴君的名义推翻他。
现在她胆小鬼的一面出现了,到了该拿起武器的时候,因为不愿意拿起武器,再继续保持中立,他就把你像茶壶一样摔碎了,然后成为战利品。
策略比保持中立更有益,如果她不想像贝尔埃蒂那样被他操控的话,她需要策略,而不是拿着剑,按照他制定的名单册封“骑士”。
跳芭蕾的女孩身后往往站着一个黑影,她不想变成那样。
当个屁的女王,女王又没有说不的权力。
她更不是什么公主,北海在公元前被称为日耳曼海,玫瑰都是带刺儿的,要扎一下他才长记性,否则他会误以为玫瑰都是豌豆公主般娇嫩的。
当然,也不能惹怒他,她可不想有朝一日有个演员指着舞台上别的什么玩意儿,然后问,这个人的脑袋上哪儿去了?